他来了脾气,挣开狗爪非要起来。

刚起来一半,安德烈果然又一爪摁了过来。

珀尔心里本来就烦,见对方三番五次摁他,也没了耐心,张开猫嘴就咬过去。

平时珀尔跟安德烈也时常互相咬着玩儿,但那都咬得很轻,从不会真的咬疼对方。

而这次,珀尔心中一股莫名邪火,不觉就用了力,咬得比平时都要重,猫牙几乎就要刺穿对方的皮毛,扎进肉里。

珀尔一口下去,突然感觉这场面有些熟悉。他想起自己从基地跑掉的那晚,安德烈把他压在地上,他也是这样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

安德烈显然也想起了那一口,前腿颤抖了一下。但和那天不同,他居然忍住了没有抽回爪,就那样让珀尔咬着。

这相似的情景,让犬舍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

珀尔咬着安德烈的腿,发出了两声喘息,松了下口,接着在紧邻的位置又咬了上去。

安德烈又是一激灵,腿上的肌肉绷紧了,但仍旧没有躲开。

珀尔心里乱糟糟的,头脑里好像有一股岩浆在往外涌。他稍微放开了嘴上的力度,就那样轻轻含着,用这种原始的动作,感受着身下狗子的温度,绷紧的触感,乃至是血管流经他牙齿附近的脉搏……

那脉搏很快,带着对方的血液,在他牙下奔流不息,连带着珀尔的心脏也猛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