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油画老师听说后气得差点住院,傅之珩春节回国去拜年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搞艺术毕竟不能当饭吃。”我笑了笑,也开玩笑说。
“确实。”顾驰赞同地点点头,“不过至少你品味好,有你把关,我们这些门外汉消费也放心。”
“客气了,你的眼光一点也不像门外汉。”
有服务生帮忙端来咖啡,我习惯性地道谢,随后注意到端咖啡的那只手手指很长,白净瘦削,骨节分明,皮肤下的青筋清晰可见,比我见过的所有钢琴家的手都要优越,简直像陈列柜里完美的艺术品。
我不自觉抬眼看向手的主人,最先闯入视线的是一条流畅清晰的下颌线,然后是瘦而不尖的下巴和两片浅粉色的薄唇。他的皮肤白得通透,鼻梁高挺却不显得有攻击性,大概是因为生了一双极漂亮的眼睛,我只看了一眼,便想起顾驰买走的那幅画上开在暗夜里的白色鸢尾。
服务生目光淡然,放下咖啡后淡淡说了声“请慢用”便端着餐盘离开了。他的背影也很出众,高挑挺拔,窄腰长腿,不仅我在看,隔壁桌的两个学生也在看。
顾驰注意到我的目光,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似若无意地说:“像是傅之珩会喜欢的类型。”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
不过用这样的话评价一个陌生人让我感到不太舒服,我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顾驰,没有说话。
“说起来傅之珩呢,没有和你一起吗?”他问。
“没有。”我端起咖啡尝了一口,是比助理外带的口感好一些,“他忙自己的工作。”
忙着和小麻雀约会,顺便认识一些新的男孩子。
顾驰似笑非笑地说:“我没有想到你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