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微微一笑,把杯底的酒一饮而尽,“我生日已经过了。”

说完我转身对他挥挥手,毫无留恋地道了一句“晚安。”

在我身后,傅之珩低声笑了笑,“晚安。”

酒店的床总是无法让我完全陷入沉睡。天快亮的时候,我感到身边陷下去一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傅之珩朦胧的轮廓。

他洗过澡,身上依然有残留的酒气和脂粉气。我不自觉皱了皱眉,转身背对他把脸埋在枕头里。

没多久,一条胳膊搭在我腰上,不讲道理地把我往那边拖了拖,让我的后背贴上一具炽热的胸膛。

“宝贝儿,”傅之珩喝多了,声音黏黏的。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被他禁锢的胳膊,没有理他。

“我头疼……”他不依不饶地说。

无奈我只好转过身问:“用不用帮你叫点药?”

“不用。”傅之珩摇摇头,呼出的热气喷薄在我皮肤上,痒痒的。

他的眉毛干净浓密,睫毛很长,眼皮褶皱也很深,细看还能发现眼下一颗小小的泪痣,这些都让他的脸在与人交往中占尽便宜。如果不是从小看到大,我或许也会因为此时亲密的距离而感到心动。

但我现在只想继续睡觉。

傅之珩的酒品算不上好,每次喝多了都不肯老实睡觉,非要折腾身边的人才行。

只有我在的时候他多少会收敛一些,比如现在,察觉到我不想说话,他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窗帘缝隙里透进一丝微光,天快亮了。

傅之珩放在枕边的手机兀地震动一声,赶走我最后的睡意。我睁开眼睛,看见亮起的屏幕上一条备注是“小麻雀”的人发来的消息:

“早安~”

傅之珩还没来得及睡着就被手机吵醒,不满地啧了一声,睁眼对上我的目光。我示意他是他的消息,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回复,皱着眉头关机丢到一边。

仿佛自言自语,他喃喃说了句“烦人”。

“小麻雀……”我既不理解又觉得好笑,“这是什么恶趣味?”

傅之珩抓了一把头发,半醒不醒地说:“话太多了,麻雀一样天天叽叽喳喳。”

“这么说人不好吧?”我问。

傅之珩轻嗤一声,“他很乐意我这么叫,他觉得这是爱称。”

我果然无法与他产生共鸣,每次试图理解他和他的圈子,最后都会让自己更加困惑。

我耸了耸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准备起床去洗漱。

“时鹭,”傅之珩拦住我的腰,翻身把我压回床里,“今天周末。”

他的胸膛很热,吐息也很热,身体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暗示什么。我对他半真半假的撩拨习以为常,手掌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靠近,说:“周末也要工作。”

“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我昨天可是刚跟你求婚。”

宿醉的傅之珩依然天赋异禀,身体某处很快y得发烫,我低头看了一眼,无所谓地抬起膝盖碰了碰,问:“昨晚没玩够?”

“我怎么可能在你生日乱来?”他似乎因为我的误会不大高兴,“昨晚我什么都没干。”

“哦。”我点点头,推开他起床,“那你可以今天去。”

傅之珩跟着我进了洗手间,单手撑着门框,半眯着眼说:“这次回国我没有告诉顾驰,但他昨天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回来了。”

顾驰是我们两个的高中同学,原本和傅之珩的关系还算好,但毕业那天喝多了对我表白,然后被同样喝多了的傅之珩拉出去打了一架,之后好像就很少联系了。

高中毕业后我和傅之珩一起出国留学,上个月回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以前的同学。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我随口接话。

“谁知道。”傅之珩似笑非笑地说,“也许是不好意思,也许是不知道你的电话。”

我和顾驰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就连他最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