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抬起湿漉漉的脚,踩在他的脸上,对他说道?:“自己舔干净。”于是他又伸出那粗粝的舌头,舔舐着那柔嫩殷红的脚心……
…
苏怀瑾,这位素得民心的朝廷命官,突然之间以贪污的罪名被收押入狱,更令人?震惊的是,不日便?要被斩首示众,甚至连最基本的堂审环节都被省去。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朝野上下一片哗然,震惊与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砚在朝中手握重权,许多事务无?需奏明皇帝,便?可自行定夺。李昭睿得知此事后,虽满心震惊,但也不敢轻易有所?行动?。只是苏怀瑾平日里的为人?众人?皆知,他素得民心,清正廉洁,这莫须有的贪污罪名实在难以服众。
谁人?不知,这位清官一生两袖清风,即便?身为朝廷命官,家中仆人?也是寥寥无?几,生活清贫,哪里来?的贪污之说?这罪名,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赤裸裸的污蔑。
沈砚的名声本就不怎么样,现如?今苏怀瑾又刚刚亲力亲为完成了修堤这件大事,突然要斩苏怀瑾,这不就是更加激起民愤吗?即便?他们向来?听从沈砚,此时还是忍不住说道?:“这事是不是还要再仔细考虑一下?”
沈砚只说道?:“不。”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可是……”沈砚抬眸看向李昭睿,对他说道?:“怎么在这事上你不愿意听我的,什么时候你与苏怀瑾关系这般好了?”
听到沈砚这误会的话语,李昭睿赶忙说道?:“不是,我与他也就在朝上见过面,我与他说过的话寥寥无?几,怎么会与他关系好?”
他来?到沈砚跟前,眼睛温和地看着沈砚,说道?:“现在苏怀瑾不能杀,会激起民愤。消息一传出去,百姓都已经闹到京兆府去了……”
沈砚没让他多说,只说道?:“既然如?此,你不会镇压吗。”他的脸上露出冷漠冰冷的神色,“这样简单的事情你也要问我?你是皇帝,自然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怎么连简单的镇压都做不到?”
“倘若以武力镇压,只会适得其反……”“李昭睿。”他忽然这般呼唤他的名字。
李昭睿不再说其他话语,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沈砚,只听沈砚继续说道?:“我不仅要杀他,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他,我要所?有人?都看见他在我的手下死去。我要坐在那里看着苏怀瑾被斩。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李昭睿说道?:“我不明白。”他急切地说:“从你坐上这个位置起,你便?以自己的方式巩固地位和权势,难免会受一些非议,可如?今你这般做不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我又怎么会明白。你并?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又为何非要成为他们口中说的那样。从他们给你安了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起,我早已无?法忍耐,可是你不让我为你正名,那些话我还能忍受一段时间,可是此时你这般做,不就是……”
沈砚的手温柔地抚摸上李昭睿的脑袋,就像抚摸幼年时候的他一般,这让李昭睿暂时停下话语,依旧有些呆愣、茫然地看着沈砚。
“我不管别人?说什么,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你明白吗?李昭睿,不要阻碍我的事。”他在李昭睿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听我的话,就这么去做。不要伤人?,吓唬他们就行。”
李昭睿固执地紧紧盯着沈砚,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他忍耐了许久,才压下自己的情绪,僵硬的脖颈微微点了点。
沈砚享受地听着那些骂声,听见反派值不断上涨的声音,他知道?反派值就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
这一点在那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到来?,他坐在刑场,苏怀瑾身穿囚衣跪在刑台上。沈砚坐在最为尊贵的位置,看见下面的百姓人?人?义?愤填膺、横眉冷对。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高大戴着鬼面具的男人?,这个男人?正肃冷地看着所?有人?,仿佛有人?敢轻举妄动?,他便?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日晷的指针正在缓缓移动?,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苏怀瑾跪在正中,烈阳依旧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