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偏向他的?,是不是?”说?着,他深深凝视着沈砚,试图从那张冷漠的?脸上看出别样情绪。
可?沈砚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他说的这些话毫无分量,又或者在沈砚眼中,他李玄翊本就无足轻重。
李玄翊心中越发?苦涩,他不甘心,又追问道:“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你会不会也像这样去问他?”
沈砚依旧沉默不语,良久未答。
李玄翊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苦笑着说道:“原来李昭睿才是你真真正正偏爱之人,这些时日你冷落他、疏远他,我还以为你是厌烦他,其实你心里很在意他。”说?罢,他神色黯淡,眼中的?光芒也不再明亮,不再多言,原本跪在沈砚跟前,此时微微向后一坐,失魂落魄的模样宛如丧家之犬。
沈砚见他这般胡思乱想,又露出如?此颓丧之态,伸手抬起?他的?下颌,让那张写满落寞的?脸完全展露出来。李玄翊并未躲避,只是用悲伤的?眼神望着他。
沈砚低下头,在他唇瓣上轻轻一吻,轻声说?道:“陛下于我来说?很重要,你也是如?此。禾生?已然死了,我只是要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此事与你有关?,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卸了你的?兵权,让别的?人顶替你?禾生?是一条好狗,我心中也是有些失落。但死了就是死了,我还要做自己的?事情。这件事便这样吧,不管是你杀的?还是陛下杀的?,我也不会再过问,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也分不清你现?在的?姿态是真是假,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绝不轻饶。想杀我的?狗,还要看看狗的?主人是谁。”话音落下,沈砚伸出脚,踢在李玄翊肩膀上。
李玄翊本就坐得不稳,被这一踢,险些向后倾倒。
沈砚赤脚走下台阶,下意识便要喊禾生?,话到?嘴边又猛地想起?什么,及时转换称呼,唤了一声:“顺安。”在外等?候许久的?顺安,闻声立刻恭顺地走进来,开始帮沈砚穿衣穿鞋。
此事虽闹得沸沸扬扬,最终却不了了之,没有任何人受到?责罚。文武百官满心疑惑,四处打?听,却始终探听不到?任何消息。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个奴才死了,似乎也并非什么大事,渐渐地,这件事便被众人搁置,无人再提。
沈砚并未就此事向李昭睿质问,只是偶尔到?他跟前看看。只见?李昭睿一如?往常,看向沈砚的?眼神明亮可?爱,单纯得如?同寻常人家的?少年。
见?到?沈砚前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不见?丝毫阴霾,模样看起?来十分想念沈砚,拉着他说?了许多牵挂的?话语,还对他嘘寒问暖,询问他是否需要什么东西,直言可?以尽数送过去,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沈砚见?状,心中只觉此事可?怕至极。
倘若此事真与李昭睿有关?,小小年纪便能将心思藏匿得如?此之深,实在令人心惊。
看来自己要尽快刷完反派值离开,可?不敢在他眼前多做停留,也不能对他过分关?爱,只怕这小孩一旦爱上自己,日后黑化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连李玄翊都没察觉到?他何时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照此下去,再过些年,他的?势力必将更为庞大,届时恐怕连李玄翊都难以压制。
不过,又不能太过疏远冷落他,根据沈砚的?经验,一旦做得太明显,只会加速小孩黑化,如?今也只能这般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与他相处。
这些日子,沈砚时常会想起?禾生?。在诸多世界的?经历中,他从未真正谋害过他人性命,更何况他确实对禾生?怀有喜爱之情,才会与他有过亲密之举。
如?今这份喜欢尚未淡去,禾生?却已离世,他心中难免怀念,可?除了暗自叹息,也再无能为力。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便到?了小皇帝李昭睿及冠的?日子。于平常人家而言,及冠礼本就是极为重要的?大事,而身为皇帝的?及冠礼,更是隆重非凡,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