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惆怅。那一吻被?接受本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从观音庙回?去之?后?,苏怀瑾也?更?是一番牵挂, 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容易就这般胡思乱想到半夜才睡去,连梦中都还是沈砚的身影。
今日实在忍受不了这短暂的思念之?苦, 便?等着雨势小了一些赶忙来到官衙, 没承想竟然得了这个消息。
他的脑海里?浮现沈砚的容颜, 只觉得此人美?丽又神?秘,骤然而来,又骤然而去, 只留下一个简单的名字,其余身份无人知晓。让他的心全都牵挂在他的身上去,却又这般倏然没有?了身影……
今日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苏怀瑾怔然站立片刻,撑着伞在此处又胡思乱想,却也?只能失落地要转身就此离去,结果那看了他许久的衙役忽然说道:“你是苏怀瑾吧?”
本要走的苏怀瑾听?闻这话,停了脚步转身而去,应答了一声:“是,我是。”
衙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苏怀瑾。苏怀瑾伸手接过,也?听?见这衙役说道:“那位公子说,要让我将这东西交给一位叫苏怀瑾的人。”
只是简单的话语,苏怀瑾便?知晓这就是沈砚给他的。原本心中的沮丧顿时?一扫而空,苏怀瑾迫不及待地要把它打开?,却又担心扯坏了信封,手中还拿着伞实在不方便?,手忙脚乱地将伞递给衙役,只来得及说一声:“大人,请帮我拿一下。”
苏怀瑾将信纸从里?面拿出来,只见里?面是几个秀丽清隽的字,并未有?着多余的话语,也?并未有?着多余的笔墨,只写了:【洛都再遇】
只是这四个字,便?让苏怀瑾如获至宝。他用指腹温柔地抚摸这几个字,隐约能够想起沈砚垂首在桌案前写这几个字的模样,心中一片温暖的热意,始终不可忽视而去。
早已上路的沈砚微微睁开?眼,听?闻外头依旧有?着雨声,便?掀开?窗布瞧了一眼,发现外面下的不过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见方才的雨势汹汹。
大约是察觉沈砚的举动,骑马在另外一侧的禾生?转眸来看沈砚,对沈砚说道:“干爹。”
沈砚问道:“是不是已然出了泠州?”
禾生?点了点头,“干爹还可以再睡些时?候,马上就到下一站的驿馆了。”
沈砚点了点头,并未再说其他,放下窗布又钻入马车里?睡觉去了。在泠州这些时?日虽然短暂,却又是极为自在的,难得清闲许多,不用为着那些什么朝政烦恼。
不久后?又要回?洛都,要那么早就起来陪皇帝上朝,还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那当真是古代任劳任怨的牛马。在还没回?去之?前,沈砚倒是要睡一个够,这能够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回?到洛都可就没有?了。原本已然睡了好?些时?候,这样一想,沈砚又有?些困乏。
这一路上不仅泠州下了雨,其他地界也?在下雨。这雨落下来人人都欢喜,只是在驿馆停留片刻,沈砚也?已然听?闻好?几个版本的菩萨降世落雨又悄无声息离去的传奇。
当真说的是神?乎其神?,格外有?意思。
平民百姓尚且不知晓那所谓菩萨就是他沈砚,那几位从洛都来的大人恐怕是知晓的,也?不知他们听?闻那弄权的奸佞宦官在大家口中成为所谓菩萨,心里?会怎么想。想着想着,沈砚就想起那些大人们有?些吃瘪的表情,心中不禁畅快。
他正趴在这床榻上,让禾生?给他揉按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而有?些难受的脊背,心情如此畅快的时?候,也?想起不久之?后?就要去往洛都,一时?又不大高兴,便?对禾生?说道:“手往下一点。”
禾生?的手便往那纤瘦的腰肢而去,用着让沈砚最为舒服的力道。
然而沈砚又说了一句:“再往下一点。”如此话说出来,禾生?自然就明白了。
不久后?沈砚眼睫有?些湿漉,任由禾生?那粗糙的手指做任何事情,他微微阖着眼睛,哼声小小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