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吕老夫人的话,起身就要往外出走,吕老夫人终是出声,“知羡呐,琼婴他......他太苦了......”

吕老夫人话还?未说完,吕知羡头也未回就打断了,“他吃好喝好,苦什么?天地百姓,万物?刍狗,死在了边疆的无数少年士兵......他们都未曾喊过一句苦,谢琼婴他凭什么说苦?”

吕知羡转回身去看着吕老夫人说道:“如今这样,全是他咎由自取。”

“就是因?为喊不?出苦,所以才苦啊!许多时候,不?是只有刺你一刀,剜你一块肉,你才能喊疼。不?是非要家破人亡,生离死别才能喊苦。”吕老夫人哀声说道:“生而神灵??x?,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本该成而登天,如今这样,凭什么不?能喊苦?”

吕知羡听了这番话愣在了原地。

他喉中微哽,最终还?是大步离开了此处。

*

朱睿江邀了吕知羡去茶园听戏,今日也没甚人来,只有太子妃陈耽文和朱睿江一起。

这种事情本该只由皇太子一人安排便是,但陈耽文生怕朱睿江转不?动脑子,说了些什么得罪人的话。又因?不?过是想?试探吕知羡对?二皇子的态度罢了,让詹事府的人陪同,目的又是太过明显,干脆自己跟上了一起。

茶园内,戏班子咿咿呀呀在露天戏台上唱着戏曲,戏台依水而建,清风拂过,水波荡漾。

朱睿江问道:“武德将军回京数日,近些时日可是一直在家中?”

吕知羡对?皇家的人心?中生厌,连带着这些梨园鼓吹听着都带了几分吵闹,听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总算等到了朱睿江开口,他放下了手上的茶水,回道:“臣常年不?在京都,除了族中兄弟之外也无甚好友,又还?能去何处?”

朱睿江试探性地问道:“所以便是说一直在家中?”

朱睿江是想?知道吕知羡有没有同二皇子那边的人往来罢了。

吕知羡忽地抬头,正对?朱睿江考究的视线,他的视线太过于透骨,以至于把?朱睿江打得措手不?及。

朱睿江尴尬地咳了两声,又故作无事地拿起了手边的水杯装模做样喝了一口。

光是被人看了一眼,就成了这副模样。下一任的大昭帝王,实在不?算得上沉稳聪慧。他这样的性子,就算有个皇后母亲,次辅外祖又有什么用呢?

党争党争,只怕最后争得就连渣都不?剩下。

就算是最后算他好运,走上了皇位......他又担得住这个位子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吕知羡收回了视线,也不?再唬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戏台,他淡淡道:“皇太子殿下,臣实在是没有必要骗你,你若是不?信派人去问问就好了。”

朱睿江忙道:“不?不?不?,温荀兄,我没有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