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眠倒不会真傻到以为长宁这话是在?夸她,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一些,说道:“母亲严重。”
果不其然,长宁下一句就发了难,“你既这么孝顺,为何还要服用避子汤?”
宋殊眠没有?想到就连长宁也知道了这件事,先前谢琼婴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曾责难过她。
就如?明?氏先前所劝告她的话,只?要床上使点力?气,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宋殊眠还记得那天事后,谢琼婴是怎么抱着自己说不生就不生了的。她自然不会将谢琼婴快活过后的话当真放在?心上,但总归谢琼婴也不再?追究她偷喝避子汤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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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没谢琼婴那么好哄骗,她先前不过是应下了谢沉准许她和离的话,就差点被罚跪至死。
听到长宁的诘问,宋殊眠额间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只?怕当初的事情再?来一遭。
宋殊眠直直往地上跪去,头都已经贴到了地面。这件事情她狡辩不得,长宁既然能知道,那便是有?了十?足的证据,越发狡辩,只?怕惹得长宁怒气更甚。
宋殊眠此?番动作,便是认下了此?事。
长宁眉头愈发皱得深重,她知晓宋殊眠素来是没有?骨气的,生得尽态极妍,又这样聪明?识时务,莫说谢琼婴了,这副样子,就连她也要哄骗过去了。
明?日谢琼婴就要去参加县试,长宁不去跟她寻不痛快,既她不愿意生,那就纳妾让别人来生。但若是真让妾室有?了孩子,而正妻无子,又是说不过去。
这件事情当真不好处理,长宁沉声问道:“我就只?问你生不生?”
宋殊眠道:“儿媳不敢不生,母亲全当我从前不懂事,从今往后断不敢再?服避子汤。”
长宁早就猜到宋殊眠要这样说,她哪一回不是这样?但事实证明?,宋殊眠并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若不叫她吃点苦头,长点记性,是真不再?把她放在?眼里了。
长宁笑了一声,说道:“如?此?,那很好。明?日婴哥儿去县试的时候,你随我入宫一趟,既然要生,便带你去找宫里的嬷嬷调理调理身子。”
汗水终于沁到了地面,入宫,那长宁必然是要带着她去找皇太后了。
长宁端起了宋殊眠方才给她倒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说道:“这事你敢跟婴哥儿说,耽误了他县试,便小心了你的那个陪房。”
长宁的声音如?同魔音一样,灌入了宋殊眠的耳朵。
宋殊眠直起了身,说道:“母亲放心,儿媳定不敢耽误三公子,会随母亲入宫。”
第六十章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 分明是谢琼婴去考试,但宋殊眠却比他还要紧张一些,一大早就起来安排起了东西,生怕落下了什么东西。
她一边检查着昨天夜里装好的用具, 一边对晴萱说道:“晴萱, 你去瞧瞧早膳做好了没, 昨个儿吩咐他?们做得清淡, 你去盯着些。”
晴萱看宋殊眠这样,知道她是在意谢琼婴了才会这样,笑着打趣道:“三奶奶既说了, 哪里还?要人盯着?”
沛竹也看得出来宋殊眠这是在关心谢琼婴了,她跟到了晴萱的身?边, 说道:“小姐,我也去帮你盯!”
宋殊眠手上动作不停, 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你去你的, 没人拦你,现?在是和晴萱关系好了,是走哪跟哪了。”
这话听着颇酸, 晴萱以为宋殊眠是在抱怨沛竹和自己走得太近了, 而她们此等行径,确实?也不太守规矩。晴萱忙要赔不是, 然而未等她开口,沛竹就高高兴兴扯着人走了, 丝毫不觉有甚。
见此晴萱也没了法?子, 只是出了门后对沛竹问道:“三奶奶那?话莫不是在说我们走得太近了不好?”
沛竹见晴萱这样问,只是大咧咧说道:“不会?, 小姐才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嘞,虽然我幼年?被卖做她的丫鬟奴仆,只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