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鹤安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是问了出来,“你究竟瞧上她妹妹什么了,也没见你跟她有过来往啊。”

这杜鹤安没有见过徐司巧,也不知道这谢琼婴怎么就瞧上了她。

谢琼婴说道:“上回被我母亲抓去了寺庙里头上香,碰巧就撞见了徐家一伙子人,看那徐司巧长得干净,就让母亲去帮我提亲了。”

谢琼婴说起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也尽是随意,仿佛这婚嫁在他的口中还没明天早饭吃什么重要。

这杜鹤安惊道:“长得干净?!这算什么狗屁理由啊。”

旁边的赵承轩一开始听了这话也觉得荒唐,后来仔细想了一番发现此事也并非没有缘由,他在一旁提醒道:“是,这还真是干净才入了他的眼。你莫是忘了琼婴在那方面的事情上是十足的讲究干净?”

杜鹤安经此提醒这才想起来,是了,莫看谢琼婴花天酒地至此,然至今却还未碰过一个女子。

一开始的时候那赵杜二人都以为他那身下那方面出了问题,还曾安慰他说,“男子汗大丈夫,这种事情没什么关系,届时你去瞧瞧郎中,总是能看好的。”

然而在一起浑耍的日子久了,才发现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谢琼婴的身下之物是比他们都了得。但纵是那物如何了得也是无用,谢琼婴对那些秦楼楚馆的姑娘们就是下不去手。

赵杜二人以为他是嫌弃那些姑娘不干净,就连那谢琼婴自己也是这么以为,于是前一两年的时候在春红楼还花了整整一万两包下了头牌白雪的初夜。

白雪其人,人如其名,清雅不可方物,冰雪出尘之姿,躺在床榻之上宛若一朵圣洁的雪莲花。

赵杜二人那晚在门外听着,以为这一回定然能成,结果是不过片刻钟的功夫,白雪就哭哭啼啼地被赶了出来。

那一万两的银子就是丢河里也能听个响,结果就这么白白地送了出去,就是那杜鹤安这富商之子都看得肉疼。

那杜鹤安没有见过徐司巧,见谢琼婴说她干净,不由问道:“干净?还能比白雪姑娘干净不成?”

赵承轩不认可道:“你拿白雪同那徐司巧比甚,这能一样吗?”

这话倒是不错,一个世家小姐,一个青楼里的花魁,这有什么可比性呢?那杜鹤安旋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那赵承轩问道:“你父亲不是国子监祭酒吗,曾也教过徐彦舟,你瞧没瞧过他那妹妹长什么样?”

赵承轩拧眉想了片刻,只是摇头,“这徐彦舟确实是来过府上几回,徐司巧没见过,但是有一回撞见了他那表妹等他归家。”

说到此人,那许久未曾说话的谢琼婴突然开了口问道:“他那表妹是不是比他矮上一个头?”

赵承轩点了点头,惊奇道:“你怎么晓得的?”

“也在寺庙见着的,我还奇怪这徐彦舟向来不近女色,未曾想是他的表妹。”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那天去寺庙上香的时候正巧就撞见了徐府一家人,除了看见了那徐司巧之外,自然也看到了徐彦舟和他身边跟着的宋殊眠。

那杜鹤安可从没听说到那徐彦舟有什么表妹,这会不由好奇了起来,“她在你家门口等徐彦舟?!那二人之间定然是有些什么的,我说这徐彦舟平常看上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原家中藏着一美娇娘。”

赵承轩鄙夷道:“你这脑子里头成天想些什么呢?人说不定只是关系亲厚些罢了,怎到了你的嘴里就这样难堪。”

赵承轩想到宋殊眠,看上去便是温温柔柔,性子乖顺,怎么也不像是杜鹤安口中的那种人。

然赵承轩这话里的偏袒就连这神经大条的杜鹤安都听出来了,他只道:“这是生得什么天仙模样?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这样偏上她了。关系亲厚的表兄妹?”他转头向谢琼婴问道:“你家表妹会亲自来接你回府?”

那谢琼婴只是扫了他一眼,“你和承轩吵,拉我进去作甚?”

杜鹤安问徐彦舟表妹长得什么模样,谢琼婴想到了那张脸,一双黑眸愈发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