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母最后只是说道:“这事终归是你莽撞了,在家里头呆个几日就回去,莫要闹得太难看了,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问芬姐儿着想,过个一年半载再添一儿,谁还能撼动你在大房的位置不是?”
坐在海母腿上的芬姐儿已经快要六岁,这会正懵懵懂懂??x?地听着外祖母和母亲的对话。
一说到生子海氏也愁得不行,自己何尝不想,奈何肚子不争气,自从生了芬姐儿之后到现在也没动静,见母亲催生也只是不耐烦地应了过去。
但她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愤愤道:“凭什么我要自己回去?分明是他的错。”
海母说道:“终归你们大房一家也住在国公府里头,闹成这样岂不是叫国公和公主看了笑话。”她抱着芬姐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择哥儿这样是有了宠妾灭妻之势,也不能每回都叫你气个几日再自个儿回府。再过十来日不正好到了芬姐儿六岁的生辰,在谢家过了五年,这第六年便在海家设宴吧。”
在海家设宴庆生,到时候谢琼泽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来,既到了海家,那后面的事情岂不是好办了?
海氏闻此通体舒畅,说道:“果然还是母亲想的周全,这回我定要叫他求着我回去!”
第十九章
明氏走了之后,宋殊眠打定了和离的主意,那决计是不能生孩子的。
她找来了沛竹小声吩咐道:“你去外头给我抓一副避孕的药来,一会悄悄地煮来给我喝,有人问起来也就全都推说是给我补补身子。”
沛竹瞪大了眼睛,宋殊眠见她这样问道:“记住了没?”
沛竹不懂,若是真能怀上孩子,应当好事啊,为什么宋殊眠避之如蛇蝎,她问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去服这个?往后若是能得个一儿半女,也算是有了立身之本,公主就算是再不喜欢你,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会苛责于你的啊。”
宋殊眠摇了摇头,不认可这话,“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苛责于我?现在靠郎君,将来靠孩子,若我呆在国公府,一辈子都要仰人鼻息生活,惶惶不可终日。纵是我现在百般讨好谢琼婴,才赖得他一二分好脸,但他这人比徐彦舟还难琢磨。他纨绔不着调,将我的一辈子寄托在他的身上,你觉得这样行吗?”
自是不行。
沛竹知道了宋殊眠的想法,惊讶道:“难道小姐是想......”
先前宋殊眠虽同谢琼婴说要好好过日子,但不过是缓兵之计,让自己不至于在谢府过得太难受了。
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生了这副患得患失、惶恐不安的性子,如今生了和离的想法也不过是图之于未萌,虑之于未有,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罢了。
宋殊眠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沛竹的话,她继续说道:“况说真要生了孩子的话,我也没信心能在这样的地方养好他。若他将来以我的身份为耻,瞧不上我这个生他养他的母亲,我会恨不得去掐死他的,既然如此干脆现在就不要了。”
沛竹听了这话只茫然地点了点头,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有想法的人,若是不然,她大可以在新婚之夜被退婚,回到徐府后,徐彦舟就算是出于愧疚也会善待于她。可徐彦舟那样对她,她不会愿意做他的妾室。
宋殊眠想到沛竹这人有点死脑筋,再三叮嘱道:“你可千万小心了,被人寻到了把柄我可要完了。”
沛竹也知道此事危险,自然会更加注意,她只道:小姐放心,沛竹定然不辱使命。”说完这话便出门去了。
宋殊眠见她如此微微一哽,倒也不用这么夸张。
到了晚上喝了避子汤药的宋殊眠终于微微安心,沛竹在旁边拿走空碗,嘀咕道:“小姐从前最是怕苦,今个儿竟然喝得一滴不剩。”
谢琼婴今晚回来的不算是晚,眼见他眉目疏朗,似是心情不错的样子,想到明日就要入宫,宋殊眠从柜中拿出了前几日的做好的冬衣,“郎君这是我给你做的冬衣,你瞧瞧看合不合身。”
谢琼婴接过来看了看,冬衣不似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