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那么一回她的眼睛现在还有些肿,晴萱凑上去有些担忧地问道:“这眼睛怎就肿成了这样?三奶奶要不煮个鸡蛋敷一下。”
宋殊眠方才梳妆的时候就见到了眼睛肿得不像话,她怕耽误了请安的时辰,只摇了摇头,道:“不了,一会晚了恐遭母亲责罚。”
晴萱闻此只点了点头深表了解。
宋殊眠出了屋门就瞧见谢琼婴抱着大黄坐在树下头的石凳上,今日他没有穿着深色的衣服,反而是一身从未见过的白衣。
临近秋天,院子里头的桂花树已经悄然开放,因风吹过,上头的桂花落了些到他的肩膀上,他神色淡淡,没了往日的桀骜不驯,这样看着竟比徐彦舟还冷一些。
宋殊眠想到昨晚的事情脸色难免有些难堪,脑中只浮现了四个大字:人模狗样。
她不再看谢琼婴径直出了春澄堂,然路过谢琼婴之时只听得他出声说道:“没看见我在这里等你?”
谁都看得出来,谢琼婴坐在里是等着宋殊眠一块去荣德堂,偏偏这宋殊眠就像是没长眼睛一样。
宋殊眠听到了这话转过身去,故作惊讶问道:“郎君是要和我一齐去吗?”宋殊眠面上同往常没有两样,只敢暗戳戳地使性子。
大黄从他的腿上跑走,谢琼婴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瞥了她一眼便往外去了。
气呗,看谁气得过谁。
第十六章
二人一路无话到了荣德堂,未曾想今晨国公爷和谢琼霖也在此处。
宋殊眠在这里见到二人有些意外,然偷偷去瞟旁边的谢琼婴却丝毫没有意外,像是早知道这两人今日会出现在此。
谢琼霖在户部任职,而谢沉在兵部任职,案例来说也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往日里头请安的时候一个人也见不着,今爷三人都凑到了一块就像是说好了一样。
谢国公和长宁坐在堂屋的主座之上,谢琼霖和明氏坐在左侧,宋殊眠便只能和谢琼婴一同坐在了右侧的椅子上。
周遭气氛些许微妙,宋殊眠心下暗忖,莫非是谢家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只听得国公爷开门见山对谢琼婴问道:“昨日里头万柏找你去打马球了?”
万柏是朱睿江的字。
谢琼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宋殊眠心道不就是打了场马球吗,其中难道有什么龃龉。
那谢国公尚未开口说话,只听长宁问道:“可有同你说些什么?”
谢琼婴摇了摇头,朝着宋殊眠扬了扬下巴,“本来是要去上酒楼喝酒的,见她也在便作罢了。”
宋殊眠没想到谢琼婴竟扯上了自己作笺,瞪大了眼看向了他,一时之间只觉如芒刺背。
谢琼婴偏偏故作无辜之态看着她。
宋殊眠并不知道知道皇太子与他们的事情,只知道今日几人聚在此处多半与昨日有关,听这话好像是因为自己搅和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