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眠起身将信放到了压箱底的地方收好,她脑袋叫那狗吓得晕乎乎的,这会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沛竹在一旁哭道:“都怪我不好,小的时候笨的要死,才叫兄阿姐让那条恶狗撵着追了几里地......”

沛竹自从上次说了谢琼婴的坏话之后差点被撞见,便再也不敢??x?再私底下编排是非了,只能哭着说起了幼时的事情。

宋殊眠觉得自己累极了,只想倒到床上去,但又想到自己还未曾梳洗,里头的净室又叫谢琼婴占着了,只能起身去了贵妃榻上头躺着。

沛竹的话叫她想起了幼时的事情,父母亲尚且未曾离世,而她也还是众人疼爱的宋家大小姐。

那时候的她整日里头只需要烦心明日里头穿什么衣裳,戴什么样式的头花,父母在世的十年里头最糟心的事情也就是叫那狗追了一回。

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这样?在徐府的时候与狗抢食,就是新鲜的馒头也算是施舍,跟了徐彦舟之后,每日依附他而活,生怕犯了一点的过错惹他厌烦,如今又碰上了谢琼婴这么一个混世魔王,不知何时就要发作了脾性折辱她一番。

祖母叫她不要任性,要她懂事要她听话,她做的还不够好吗?祖母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了,在看到祖母的信件被人这样糟蹋的时候,她还要怎么做?

若是祖母知道她辛辛苦苦将自己送到了徐府,结果最后嫁给了这样的人,她定也要活活气死去。

宋殊眠卧在这张贵妃榻上,眼泪只顺着眼角无声地流下。

谢琼婴从净室里头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到了碧纱橱后果见宋殊眠躲在里头哭。

他大步上前将她扯了起来,宋殊眠就如同玩偶一般轻易叫他提了起来,他捏着宋殊眠的两颊冷声说道:“哭什么,当初不是你自己选的要留在谢府?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早该听说了,既然不愿意回徐府,就应该好生地听我的话不是吗?”

他最后只道:“去里头把澡洗了。”

谢琼婴那双多情的眼睛就这样冷冷地睨着宋殊眠,叫她心底生出了一丝恐惧来。

宋殊眠并非什么都不懂,他要做什么已经十分明了,“你是要同我行房事了吗?”

他的手指抚着宋殊眠眼角的泪水,他轻笑了一声,然笑意却不达眼底,“做错了事情就应当惩罚不是吗?”

在谢琼婴的眼中,夫妻敦伦就是惩罚。一个男人在女人的身上丧失了理智,而一个女人在男人的身下苟延残喘,不就是惩罚吗?

谢琼婴的成长道路扭曲古怪,连带着对这事情的看法都不尽全面,带有偏妥。一开始他也想从□□之中寻得乐趣,然心底的阴影却始终让他迈不出那一步,但在此刻,他竟想看到宋殊眠在他的身下哭泣喊叫,想去折辱尽宋殊眠的骨气。

宋殊眠的脸色惨白一片,睫毛轻颤,那双落泪的眼睛通红,烛火明灭,照得她身形更加纤薄,她看着谢琼婴说道:“今个儿恐怕是不成了,我来月事了。”

宋殊眠有的时候真看不懂谢琼婴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前些时日二人之间和和气气的时候不做这事,非得吵了架去做,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谢琼婴像是遗憾地叹了口气,问道:“真来月事了?”

宋殊眠知道早晚是逃不开同房一事,不管是今日还是以后都无所谓,虽今日动了气,但也犯不着在这一件事情去诓骗他,“我闲得慌去骗你。”

谢琼婴的视线下移,落到了她的手上,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却又炙热滚烫,宋殊眠起先不明白他这是何意,后来一瞬间便想明白了,她眼神惊愕推开了谢琼婴,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她尖声质问道:“你恶不恶心?!”

谢琼婴这是将她当什么了?来了月事寻个别的日子便罢了,他......他竟想着让自己用手......?!

贵妃榻也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宋殊眠再躲又能躲那里去,谢琼婴把她抓了回来,“你是个惯会演戏的,今不罚你,你明个儿就给我换了副嘴脸,到时候我一不小心又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