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是不能。”
那是他的妻啊,是他一点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的妻啊,他怎么能,怎么能失去啊。
他跪到了地上,对长宁磕了个头,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外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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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府到京都坐马车的话若约莫要半个时辰,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谢琼婴就已?经策马赶到了竹林。
宋殊眠和林染已?经“停战”无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听?到声响,两人双双抬头看去。
只见?得一个白衣风流少年正勒马停于不远处,他端坐马背之?上,额间也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额前碎发些许黏在脸上,黑发被白玉金冠束起,马尾随风扬起。
幸得天神垂爱,他身上的意气风发谁也夺不走。
他孤身一人赴敌,只是为了不让他的妻子受到一点伤害。
若是除开这样的情形,这一刻谢琼婴正若五陵年少银鞍白马度春风。
一阵风拂过,吹回?了那几人的心绪,宋殊眠不敢相信,谢琼婴竟只一个人来了,泪水终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在外人面前再如何?牙尖嘴利,不畏强御,可只要谢琼婴一出现,她就会彻底丢盔卸甲。
旁边林染见?到谢琼婴孤身一人,讥讽道:“你们一个两个的还真是情深意切,谢琼婴,你当你一个人来我就会放了她?”
谢琼婴已?经翻身下马,冷声说道:“我可曾得罪过你?若是真有?得罪,只管来杀我,放了她,我任你处置。”
谢琼婴知道,林染今日此等行径,是打算同归于尽了,除了深仇大恨,否则何?至于此?
林染阴笑?道:“你是在同我做交换?你也不看看如今这样的情形,你配跟我说这些吗?”
谢琼婴薄唇紧抿,开口说道:“可你抓了她不就是为了引我前来,我如今来了,有?何?恩怨你同我来算,抓她有?何?用?”
林染冷笑?一声,“好啊,你这话的意思是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林染此话实在问得多?此一举,他一人前来,不就是连命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