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眠的头发已经湿透,贴在了脸上,她看谢琼婴已经忍得不行了,说道:“没人逼我,我是真心甘情愿。”
谢琼婴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假话,终卸了力,安静的环境之中,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灯光缱绻,他伏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许久,他才哑声问道:“为?什么变了心意。”
宋殊眠实话实说,“以前你跟个疯子一样,谁敢生你的孩子啊,只怕生出来一个小疯子。”
谢琼婴听到她这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声,两人紧紧相拥,心跳声避无可避,在安静的夜晚无限放大,诉说他们之间汹涌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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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房事过后,窗外的雨也不知道是在何?时停下来了,遮了几天的乌云渐渐散去,第?二日天蒙蒙亮之时,地就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谢沉上早朝前就找到了徐尚书,尚书大臣们左右并排站在前列,百官之首户部尚书兼任内阁首??x?辅的闻昌正?病重不能下床,崇明帝特?免了他的早朝,他已经十来日没来上朝了。
天还未大亮,这些大臣们和崇明帝每时每日都要从寅时起床准备入宫,来参加卯时的早朝,现在他们列队站好,只待钟声响起入宫。
那边徐尚书半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站在他前头的谢沉忽回了头去,喊了一声,“徐兄。”
徐尚书叫这声音吓一激灵,抖了两抖,他睁了眼?来,“国?公爷是为?了少允一事而来?”
徐尚书其实知道,谢沉找他无非是为?了谢琼婴科举的事情。他先前本以为?谢琼婴无用,就算是给他添了名头也无事,可他看过京都各地县案首的卷子,没有一人能与之比肩。
结果如今京都竟传言谢家舞弊,谢琼婴作弊抄袭等等。
徐尚书道:“国?公爷身子不怕影子歪,这事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既如此说,可他们又是一点证据也没有。说县案首作弊,那不是也在往我们礼部身上泼脏水吗?”
徐尚书可不想再掺和下去了,如今这种态势,一看便知道背后有不少的人掺手,他不想淌这趟浑水。
他们二人说话声音不大,可在这安静的时刻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周边的官员耳中。
旁边站着的一位阁老出声说道:“谢国?公啊,这三公子还当真是了不得,一朝夺了个案首回来,只不过他这几年的行迹众人有目共睹,实在是叫人难相信啊,也怪不得京都里头的谣言传成了这样。”
这位阁老名尤隆之,是朱睿言的外祖。
谢沉闻此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那尤阁老拱手说道:“国?公爷莫要如此看我,这事也不是我说的,你看也看不到我头上。你这边就是想要让礼部的人澄清,可说的话,别人会信吗?你如何?去堵天下悠悠众口。”
果真,这股叫人顶着冤枉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谢沉昨日听了谢琼婴的那番话,自知过分,确实改变了心意,这会想要叫礼部出面?替他们谢家和谢琼婴澄清。
可如今看来,是没了可能。
他脑中又浮现出了谢琼婴昨夜的神?情,那副样子,实在叫人信服,饶是谢沉不知道他为?何?能如此胸有成足,却也有所动?容。
如今看来,却也只有此法可行之。
谢沉心一横说道:“我非要礼部为?我谢家说什么话,但国?公府遭人如此造谣,我岂能坐视不理?谣言如此疯传,究竟是不是有人和谢家过不去,我尚不得知,但既然礼部不能给我们清白,那我们便自证清白。”
徐尚书问道:“这话是何?意?”
谢沉道:“说我儿?抄袭,那就请徐兄将少允的卷子开诚布公,只要有人能来认,我谢家绝不用权势保人,谢某亲自把他送到狱牢之中。”
这确实也是一种解法,徐尚书可以肯定,谢琼婴的水平远超过其他学?子,是个状元苗子,他抄袭?整个京都里头也找不出来个让他抄的。
徐尚书私心希望二皇子能够夺嫡,可显然谢琼婴和谢家都是大皇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