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问洲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尾戒,“我还不至于和小朋友置气。”
他的声音透着冷磁感,将舒怀瑾一瞬间拉回那个暴雪夜。
刻意强调的小朋友一词,旨在提醒她,他们之间差距太大,因此,向来薄情淡漠的人,才会默许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
舒怀瑾不希望他将她放在这样的位置,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特别,初印象再差,也能随着后来的相处转变。
不能急于一时。
“至于第二种。”舒怀瑾压低了声线,少女泛潮的气息裹挟在他耳畔,“贺先生,你身边有内鬼。”
贺问洲本以为她懂分寸,不会骤然越过那条线。
眉心微不可闻地压低几分,但那扰人心神的香气不过须臾便离开。
舒怀瑾安安分分地退回了原处,笑容明艳,酒窝掐在腮颊,看起来就是一派无辜的模样。
就好像,刚才只是错觉。
刚浮出的郁气凝在胸口,贺问洲到底还是没能对她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