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问洲掐住她的下巴,“我吃醋了?。”
“现在你?知道答案了?,也抓住了?我的软肋,还要再继续气我?”
“我跟他说了?想退出学生会的事,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联系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舒怀瑾稍稍往前探,唇峰同他的下唇相?擦,过电的触碰激起耳后酥麻的颤栗,她忽然不敢再亲了?,望进他的眸子里,“所以你?的醋,大概只能吃到?今天了?。”
贺问洲另一只手掌下移,微扶住她的后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含吻着她的唇。
逐渐粗沉的呼吸落在她颈侧,他冷静地克制着撬开?她唇关的欲望,“怎么忽然想退会?”
“就是觉得没意思。”
舒怀瑾说的是实话?,“感?觉学生会就像一个小型社会,从主席、部长、副部长,到?每个部门培养的心腹干事,几乎所有人都?野心勃勃,想踩着别?人往上爬。可是站在山顶又能怎样?我不喜欢这种利益至上、人情世故交织的感?觉。”
贺问洲:“这个世界的规则本就如此。”
“我想要更纯粹一点?的氛围。”舒怀瑾见惯了?人情冷暖,也知道自己不该占着好处说这话?,但她还处在大学阶段,并不想这么快被荼毒。
前些日子经历了?造谣事件,虽说最后在贺问洲的帮助下,狠狠地打了?梁邵的脸,现在连他的嚣张跋扈的尾巴都?看不到?,爽是真的爽,但仔细想来时,还是会为此感?到?悲哀。
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上了?朋友的车,面对无端的恶意,又该如何自救?
“没有绝对的纯粹。”贺问洲耐心十足地引导,“利益纠缠,才能铸就稳定的关系。否则,很?容易随着时间推移、地位差距产生变化。”
舒怀瑾:“就算真的没有,我心里也会下意识想逃避,让它来得更晚一些。毕竟网上都?说,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非常宝贵。”
贺问洲用指背轻刮了?下她的鼻梁,“少看点?网上的毒鸡汤,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不能强行套公式。”
她低着头欲躲,唇瓣反而被他衔住。
舒怀瑾的心跳扑通,像是海上被风浪掀翻的船只,飘飘荡荡,抓不到?锚点?。
对上贺问洲深沉温和的视线,她忽然有些不满。
怎么会有人在接吻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地交心。
不公平。
余光注意到?周遭熟悉的景象,恍若一剂效用缓滞的清醒针,让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正冒着随时可能被人偷拍的风向,旁若无人地在夕阳西下的傍晚接吻。
她攥着手指,忽然一动也不敢动,“我知道,我就是想明白了?,我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单纯读书我又没有那个一心钻研的毅力,更没有高于常人的精力在官场里如鱼得水,从小到?大,唯一能够做好的,就是拉小提琴了?。与?其东玩西玩,不如专心一件事,说不定还能做出点?成?就。”
先前吻得太激烈,舒怀瑾的发丝被他揉得凌乱不堪。
贺问洲以指代梳,抚顺她的长发。
“成?功是极少数人才能实现的幸存者偏差,不是只靠努力就能获得回报。你?还小,没必要对自己太严苛,要是实现不了?,过体验式的人生也不错。”
舒怀瑾破涕为笑,嘟囔:“你?怎么跟我哥的想法一样啊。他总说,做不出成?就没关系,反正家里是永远的避风港,反正养个奢侈的妹妹对他来说并不难。”
贺问洲:“什么时候轮得到?花他的钱。”
“先花我的,不够你?再去啃他。”
虽然是非常动听的情话?,舒怀瑾不乐意了?,“谁说要你?养了?。”
“不是养。”贺问洲说,“是来还债的。”
“上辈子欠的?”她追问。
“几辈子吧。”贺问洲淡然的声音十分清晰,“得认真还。”
同她说完这些,他转而正色,“怀瑾,刚才的话?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