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只听见?了?有人在拐弯抹角地骂我。”
“我又没叫你老登……”
触发关键字,贺问洲脸色渐黑,冷冰冰地威胁她:“再乱说话就把?你扔进泰晤士河喂鱼。”
啧,她收回最开始对贺问洲的初印象。这人的脾气分明就是又凶又差。
舒怀瑾知道?他心软,最多在嘴上?说说而已。
她勾了?勾唇,为刚才的话找补,“以你的情况来看,应该算中登。中狐狸。”
瞎套网络梗的后果就是,非但毫无?幽默的效果,反倒把?自己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贺问洲对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古怪词汇见?怪不怪,垂眸问她,“还没解开?”
舒怀瑾捻起西装垫肩处的一角,将之捋平整,叠好?递给?他。
西装没什么问题,就是……
她垂眸看向自己被勒出红痕的小腿腹,先前还在乐此不疲逗弄他的人,顿时耷拉着神情。“贺问洲,你绑人就绑人,那么用力干嘛,是不是想谋杀我?”
贺问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白若羊脂玉般的肌肤上?赫然多了?两道?绯色。
如同绽放在暴雪夜中的红梅,惹眼至极。
他眉心轻折,喉结很轻地滚了?滚,“我没想到你的皮肤这么脆弱。”
没和女?孩子接触过,因此并不清楚舒怀瑾这样的体质算不算娇气,连西服都能磨伤她。残留在掌心的触感隐又浮现,男人搭在大腿上?的手指蓦然收拢,试图抵消萦绕在心口微妙的激动?。
“抱歉。”他补充道。
怒气冲冲地来抓人,反被小他十一岁的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要是有旁人在场,肯定会惊掉下巴。
舒怀瑾用掌心搓了?搓,发现红痕消不掉。眼瞳一转,有了?新的招数。
“我明晚还要演出,这么明显的痕迹,要是被摄像头?拍下来,肯定丑死了?。”
她长了一张懵懂纯真的脸,用带着娇的腔调埋怨时,好?似洒了?一把?小钩子,密密地往他心上?砸。
贺问洲向来不太喜欢女?孩子嗲声嗲气地说话,面对她时,那些所谓限制条件好?像失去了?效用。
他屈指揉了?下眉心,锋锐的眼眸满是歉疚,“擦点药应该能来得及挽救。”
舒怀瑾笑意尚未染上?眉梢,故作为难:“可是我在伦敦人生地不熟的,该在哪里找药膏啊?”
“我派人给?你买。”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舒怀瑾心安理得地霸占了?贺问洲的总统套房。酒店顶层的位置视野优渥,即便?是在市中心的位置,套房里的每一处细节都奢靡至极。整层仅有这一间套房,花纹复古的波斯地毯沿着电梯一路铺至室内,墙上?挂的油画即便?时隔百年,依旧油润厚重。
套房里总共有三间卧室,各自配有一个独立卫浴。
客厅占了?近乎一百平的空间,躺在真?皮沙发上?,吃着贺问洲洗好?的树莓,俯瞰伦敦的城市夜景,惬意极了?。
最重要的是,站在落地窗前为她的事吩咐下属的男人,实在养眼。
简直秒杀今晚点的混血男模。
都说洋嘴很好?亲,她更好?奇的是,贺问洲嘴是不是也好?亲……
他的唇上?薄下厚,是标准的游戏建模款,视觉上?透着些许薄情冷性。不过据神通广大的大黄丫头?们?描述,越难搞的男人,亲起来越带劲。尤其是这种长了?一张薄情唇的男人。
“药膏大概二十分钟后送到。”贺问洲挂断电话,看向正以跪姿趴在沙发背上?的小姑娘,轻咳提醒,“怎么坐还没个坐相了??”
舒怀瑾脑子里正在想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耳尖倏地浮出一抹红,浑不在意地说:“在外人面前才需要注意形象。”
贺问洲:“我不是外人?”
“应该很快就不是了?。”
她神态骄矜,仿佛胜券在握,一双灵动?的眸子巴巴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