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
如今被她撞见,倒是没必要再藏着。
“刚才安慰得还不够?”贺问洲声音温沉。
舒怀瑾默了一会,“刚坐下就开始阴阳怪气,话没说几句就要走,算哪门子安慰。”
“哭是假哭,酒是假喝。”贺问洲不疾不徐,留了半句没说。
再跟他相处下去,她真的要拿出死缠烂打的本事了。
只见上一秒还怂里怂气的小姑娘,眼里费劲挤出几缕湿雾,鼻尖一吸,大有转瞬就要哭出来的架势。这套连招不知道用过多少次,连怎样的表情能让人心软都计算过,眼泪将落未落的,也不说话,就这么垮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眼泪就是她最好的利器,哪怕他明知这眼泪是假的,还是无法保持冷淡。
他颇为无奈地蹙了下眉,“好了,以后别用这招。东西是才买回来的,没洗过,别往脸上蹭,不干净”
话音未落,她已经喜滋滋地抱上了玩偶,亲昵地好像失散多年的宝贝似的。
贺问洲就多余叮嘱。
他手掌落回裤袋,在原地注视了她一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也染上跟舒宴清一样的絮叨毛病。助理喻尧踱步上前,询问老板的意思,“贺总,舒小姐还是坐后面那辆车吗?”
喻尧跟在他身边多年,知晓他不受道德绑架,加上存在些许精神洁癖,从不肯屈尊跟人一道。
上次送完舒小姐,车辆从里到外进行了清洗消毒,连车内循环系统也不放过。
下午买这个玩偶虽然离谱又麻烦,好歹只是老板动动手指头命令的功夫,不需要耗费太多心神。
帮朋友照顾妹妹到这个程度,应该差不多快到老板的忍耐极限了。
不过身为助理,伴君如伴虎,还是得再确认一下。
闻言,贺问洲视线落点未变,望着车内的人,“你看她那样子,是你能请得动的?”
喻尧琢磨不透这句话,只能按照常规思路分析,“贺总放心,您交代的任务,就算请不动,还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