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舒怀瑾从杂物室里翻箱倒柜的找出扬声机,冷静地穿过舒宅的每一处角落,对着每一个人?说,她?要亲口和他谈。
大家面面相觑,以为舒怀瑾烧糊涂了,连忙紧急唤来医生,制止了这场闹剧。
而被误认为是烧坏了脑子的舒怀瑾却无比清醒,接连几天安心住在舒宅。
一番声势浩大的作闹之后,舒怀瑾总算在暴雪深埋院中树的深夜,接到了来自境外的陌生号码来电。
接通后,她?喊了好几声喂,对面才沉沉传来令她?日思夜想的喑哑嗓音。
“小瑾。”
一年六个月零十八天。
她?已经?有一年六个月零十八天没听?到贺问洲的声音。她?有千万句想说的话,骂他也好、念他也好,全在听?到他嗓音的那?一刻,化成了泡沫,眼泪无声自面庞滑落。
“贺问洲,你混蛋。”
她?觉得自己像朝生暮死的蝴蝶,竟然?这么?没出息,只是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还鲜活地存在于这个世上,而不是传闻中所说的秘密处决,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太没出息了。他躲了他这么?久,她?竟毫无理由地原谅了他。
“是,我混蛋,都是我不好。”贺问洲喉结艰难咽动,“我只有两分钟的通话时?间?。”
只有两分钟,他们隔着电流隐忍的哭泣声,便已奢侈地浪费掉了大半。
舒怀瑾双肩止不住地颤,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目视窗外簌簌而落的暴雪。
“贺问洲,我爱你。”涕泗横流之际,话语里的哽咽再藏不住,像是怕他听?不到,舒怀瑾一遍遍重复,“我爱你。”
贺问洲无所不能的坚硬盔甲,在她?一遍又一遍含糊的嗓音中,变得支零破碎。
“小瑾,我没办法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他不能让她?为了一纸不知道是否能够兑现?的承诺,耗尽一生的青春。
“所以你就要把我推给别人??”舒怀瑾厉声,“你知不知道,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要你。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