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家?有难的时候,怎么扶着你、扶着爸爸起来的,你全都忘了?现在他还?没有出事,只是有败落的嫌疑,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他划清界限。”
她愤愤出声?,“我看你就是无耻下作、见?风使舵的小人?!”
“够了。”舒宴清语气?冷硬,毫无回转余地,“现在不是讲究情分义?气?的时候。我当然可以?为了他出面,跑关系,但你觉得有用吗?只要引火上身,前半辈子做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他背负着整个舒家?,更不能冒险。
何况冒险帮不上贺问洲半点忙,只能沉默观望。舒宴清至今连贺问洲的助理白霄都联系不上,也试图找人?打听过内幕。对方说所属的机密级别太高,暗示他不要参与。
只怕这次,贺问洲凶多吉少。
舒怀瑾从未想过,会从舒宴清嘴里听到?这样一番冷血的话。她的心一下子从脚底凉透,寒意自骨缝里丝丝钻出来。
“哥,你刚才是说的反话,对不对?”
舒宴清看她的眼?神愈发担忧,“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小瑾,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不仅是我,问洲也是。”
两人?在客厅里相顾无言许久,舒宴清担心今晚的话对她刺激过甚,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背,沉叹了口气?。
“就当是在帮我,也是在帮他。”舒宴清说,“小瑾。”
他同她讲了半天道理,劝到?口干舌燥,舒怀瑾终于妥协,低垂的杏眸里,泪痕湿了又干。她骂了无数遍贺问洲混蛋,连同将舒宴清也骂了一顿。
舒宴清静默无声?地听着,愁绪难消。
她这样,他没法放心离开。
好?不容易哄着人?去刷了牙睡觉,舒宴清留宿隔壁客房,今夜注定难眠。
夜里,房间门口幽然站着一道人?影,他久未阖眠,开了灯。
“你站在那做什么?”
像个失魂落魄的鬼魅。
舒宴清起身,递了纸巾过去,“哭了一晚上?”
舒怀瑾点点头?,好?半晌,才睁着红肿泛红的眼?睛低低问:“我听你的话,不给他和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