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最后一个套都用完了,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做不了。”
他微垂着?眼,轻吹少女纤长的乌睫,以示无奈。
舒怀瑾一颗心都快被他喑哑的嗓喊酥了,支吾着?反驳:“谁说不行,你刚才还用我的腿弯做那种事。”
贺问洲倒吸一口凉气,快被她不自知的娇软语调唤得?失控。
冷邃的轮廓因为居高临下地?哄人?而变得?柔和,他这辈子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偏偏对此怡然自得?,好笑地?揉了把她的腰。
“我精力是比其他男人?旺盛,但我是人?,不是禽兽。”贺问洲指腹轻扣着?她的膝盖,垂敛的眉眼里?溢出心疼,“你都这样了,我哪能下得?去手?”
他用额间抵了抵她的鼻子,哄人?般的磁沉嗓音漫过来,“自个瞧。”
“娇气得?跟个瓷娃娃似的,随便磨几下皮肤就红得?要命。”贺问洲捻起她垂落在她肩侧的长发,语气满含宠溺,哪有半分讽她的意味,“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娇气包?嗯?”
刚经历完一场漫长的热雨,舒怀瑾其实很吃这套黏黏糊糊的温存,她耳廓温热,心思飘软,没了刚才如临大敌的忸怩惧怕,主?动伸出双臂要他抱。
变脸比川剧还快的小姑娘埋在他颈窝里?,笑意绵绵,“你不懂,这不叫娇气。而是公主?才有的待遇。你看童话里?的豌豆公主?比我还敏锐呢,那么厚的棉褥底下压着?豌豆都能察觉。”
会拿童话故事做比喻的女孩,烂漫地?好似一片未尽污染过的高山花海。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永远保护她这份纯真。
让她永怀烂漫主?义。
贺问洲从善如流地?说,“是是是,我孤陋寡闻。”
他压低了声,音色低沉,“那么公主?殿下,现?在可?以让我帮你洗澡了吗?”
舒怀瑾对他的反应满意得?不得?了,扬起高傲地?脖颈,脸红红:“非礼勿视,你不准胡思乱想哦。”
贺问洲骨掌搭在她腰线的位置,暧昧地?说,“我做什么你要管,怎么连想都不能想了?”
“不准想。”舒怀瑾又羞又急,余光不经意间撇向他热意难消的昂扬,理不直气也壮,“反正?就是不准想。”
“做和想。”贺问洲自然是没那么好说话的,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只能择其一。”
“噢。”舒怀瑾不敢看他灼热的眸,心跳快要蹦出胸膛似的,她觉得?有些奇怪,故作淡定?地?合上唇,遮掩道?:“你愿意想就想吧。”
她想到什么,话锋蓦地?一转,大小姐脾气十足地?添加补充条款,“但是,只能想我,不能想别人?。”
不喜欢她的人?,或许会觉得?她骄纵、跋扈,落在贺问洲这,则成了宣示主?权的可?爱劲。
他眼皮轻抬,坦诚而从容地?迈进她画地?为牢的圈禁地?里?。
“好,这辈子只想着?你。”
舒怀瑾心情由阴转霁,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给她的特权与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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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已?经结束,在米兰还要多待一天,用来跟各个剧院和有意向的投资方社交。剧院的领导原打算让魏然作为代表,想着?她多少能沾点贺问洲的照拂,好过让其他名不见经传的人?露面。只是后来事情突然出现?了意外?的转折,魏然得?罪了贺问洲,惹得?他厌弃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贺问洲向来洁身自好,有关他的私生活没人?敢过问。
他没有出面澄清,剧院的领导自然不愿冒着?得?罪他的风险。舞团里?只有一位首席,魏然力压团里?的其他女孩久了,一时难以挑选出能够担得?起重任的人?选来。
经过慎重思量,最终选择了端庄大气的梁莹。
剧院里?的八卦声都说,梁莹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京北剧院的头牌名号,总算有希望易主?了。
她们一行人?还在米兰,对于国内的消息和风向只能听个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