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能多嘚瑟几天,好好珍惜吧。我看你以后怎么跟爸妈交代。”
“爸妈肯定非常高兴,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恩人秒变女婿,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舒宴清抬起手,没好气?地想拍她肩膀,身侧却闯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她半护在怀中。两个男人对上视线时,空气?中导火线引燃的火药味窜出?来。
贺问洲掩唇轻咳几声,“我先回去了。”
舒怀瑾还想同贺问洲抱一下,可?她哥像个没眼?力见的电灯泡,紧跟着两人身边。她不好意思当着舒宴清的面腻歪,恋恋不舍地看向贺问洲,“你明天早上会来接我吗?”
“只要你想。”
他对她一向纵容,舒怀瑾眼?睛弯成月牙,“那我早上六点半等你。”
送别?贺问洲上了车,舒怀瑾忽然叫住他,在他下巴尖印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平日里清冷淡漠的男人,此刻眼?里镌着缱绻爱意,克制地用?指腹摸了下她的耳垂,“明早见。”
“可?是我还想要一个亲亲。”舒怀瑾撒娇,“就当是弥补我今晚不能和你一起睡觉的安慰吻。”
“我倒是想。”贺问洲扶着她耳尖垂落的一缕细碎柔软发丝,笑意浅淡,“刚才你亲我那下,你哥的眼?神都快把?我碎尸万段了。”
毕竟撬了好兄弟的墙角,人家拿他当挚友,他却想当人妹夫。贺问洲还没混蛋到继续刺激舒宴清的地步。想要获得舒宴清对他这位妹夫的认可?,还得从长计议,慢慢来,急不得。
贺问洲俯身,同她视线保持齐平,音嗓语调柔和:“演出?结束后我想办法补偿你好不好?”
舒怀瑾轻哼,“那得看补偿的筹码怎样。”
“带你泡温泉。”贺问洲极具耐心地压低声,慢条斯理地诱惑,“你想怎么摸腹肌、胸肌都行。”
舒怀瑾柔嫩的耳垂被他揉得微微发热,还带着点异样的酥麻。
她的心思不受控制地飘忽,咬着唇小声问,“是不正经的那种温泉吗?”
“我只说到这儿,具体不继续透露,保留悬念。”
亲昵的告别?结束,舒怀瑾目视着贺问洲的车辆离开,脚步磨蹭地对上舒宴清的目光。舒宴清平静地瞟她一眼?,假装没看见她刚才亲贺问洲的画面,不紧不慢地催促着:“你明早还得排练,早点回去休息,不要经常熬夜。”
两兄妹一路无言,舒宴清将她送回套房门口。
舒怀瑾蓦然叫住他,欲言又止道:“哥……”
“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毕竟初见贺问洲之际,舒宴清再三警告过她,别?招惹贺问洲。无论从情谊还是这么多年来贺问洲对舒家的帮助而言,她都不该明知故犯。倘若贺问洲对她始终无感,困在其中左右为难的,只剩下舒宴清。
于情?于理,舒宴清都该怪她。
而现实不仅没有,火力几乎全往贺问洲身上撒了。
舒宴清垂眸停驻,无奈低吟,“小瑾,十?一岁年龄差带来的遗憾,大多只能在晚年体现。平心而论,我不希望你和贺问洲在一起。人总有生老病死,别?看现在他要什么有什么,暮年之际,仍旧敌不过岁月的定律。”
十?岁一光景。过了七十?以后的每一年,都会变得无比艰难。
并非精神与情?绪上的,而是自?然法则上的妥协。
再如何波澜壮阔的一生,在漫长的岁月面前,不过也是沧海一粟。
“你有没有想过,等贺问洲老到牙齿都掉光了,各种心血管疾病、器官衰老显现,连晒太?阳这样的事?都无法陪着你的时候,会不会后悔?”
舒怀瑾定了定神,一字一顿,“如果只是因为年龄的差距而扼杀这份勇敢,才应该懊悔一生。”
舒宴清考虑了太?多现实的元素,从未想过,原来这题的解法不在于未知的虚构困境。
在世俗所定规则的围剿之下,他早已不再具备浪漫主义的观察力。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