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的把握,他觉得没必要。
再者,这种消息他说与不说,两人都会不高兴,那还不如瞒着,能让她多无知的多快乐一些时日。
他……肯定觉得她闹脾气的时候很不懂事吧,虽然他都哄了,但长此以往真的不会觉得烦吗?
她如此小心翼翼的跟他在一起,就像两只精巧的瓷碗,哪怕再小心的触碰,贴近时都会发出碰撞的磕响,刺耳的响声好像是某种提示,他们……真的适合在一起吗?
燕儿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她觉得自己很不正常,自从知道了少爷会娶亲之后,她变得多愁善感,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她都在意的不得了。
她对这段感情不确定了。她努力说服自己,她的存在是正当的、合理的,她前有和少爷的幼时情谊、后有徐府长辈的暗中默许,谁能说她不可以?
但人可欺人、不可自欺,她知道自己不高兴。或许她没有那么多词汇去形容自己的不高兴是酸甜苦辣咸里哪一种,但就像花不应季就会凋零一样,人在不高兴的时候,是笑不出来的。
正如此刻。
“到底怎么了?”徐允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看出她的反常,可实在没想出最近能有什么事儿值得她这样。
燕儿还是没想好怎么说,她肯定是会问的。但是她想知道一些别的答案,不是她预想出来的那些说了跟没说的答案。
徐允洄这些日子实在是很累,他明年要参加乡试,需得提前做准备,最近总是到处应酬,要抽时间好好复习,还要做好离开家里两个月的准备。
一桩桩一件件,没人替他操心这些,他只能自己慢慢一样一样理顺。
“睡吧。”燕儿放弃了,她不是什么聪明人,想耍点小聪明都使不出来,想想也是挺无奈的。
说了还好,不说更觉得有事。
徐允洄也不坐了,站起来,看了她片刻,见她还是咬着嘴不说话,冷着脸就要冲出房门。
燕儿连忙拦住他,拉住衣袖:“你要做什么?”这一脸倒像要出去寻仇似的。
“你不说,自然有人说。”话说的硬,但却乖乖顿步,像一只自己叼着缰绳的小马,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她。
燕儿个子不过在他胸前,哪里有拉住他的力气,还不是徐允洄自愿停下的。
想明白这点,燕儿心里的?*? 不快就散了许多,甚至忍不住笑起来,很少见他这样孩子气的一幕。
“好啦,大半夜的我以为你要出去吃人。”她手触着他的脖颈,抚顺他的衣领,只这一点点肢体接触就让徐允洄的面色多云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