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声凝神细思,昨晚他们干到浴室的时候江希境拎着他一条腿肏,让他金鸡独立也就罢了,两人身高有差,他要踮脚很久,被插十分钟整条腿都麻了。

后来他求着江希境给他抱起来,江希境就把他放在洗手台上弄,腰都快撞断了。

想到昨夜种种激情,荒淫无度,陆声的面颊就稍稍热起来。

江希境还是很有劲的。

只不过他在地板上坐了这么久,摔的时候弄出不小的声响,江希境居然也没有循着声来看看他到底怎么样,难道真的已经离开了?

陆声等体力缓和得差不多了才站起来把衣服穿上,遮住自己一夜春光,酒店房间是居家式的,厨房设备齐全,有两间相连的客厅。待他走到另外一个靠近玄关的大客厅,才发现江希境戴着耳机窝在沙发里,面色冷峻地盯着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看。

陆声瞥了一眼屏幕,猜测江希境应该是在开会。

江希境的声音也变得比往日更加成熟,音色微沉,吐字很干净,适合做深夜电台:“......好的,我知道了,跟他说我们愿意参与竞标,珍惜一切与他合作的机会。”

他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衬衣,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左手小臂上有一块肌肤颜色比旁边稍深些,是刀疤。

陆声沉默地凝着那处疤痕,意识逐渐放远,直到江希境唤他:“醒了就走吧。”

“啊?”陆声被打断思考,愣神地看向江希境,发现他不知何时关了会议界面,大概是结束工作了。

一醒就下逐客令,那陆声令可多睡一会。眸里聚起不满,陆声环胸往后靠在墙上,一副还没那么急着走的态度:“江总,人家好渴啊。”

他说这话还挺有信服力的,因为嗓音哑得不行,昨晚江希境干了多久他就喊了多久。

江希境幽冷地盯着他,而后将视线转向另一边。陆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餐厅的桌面上有满满一玻璃壶的水。

连给他倒杯水都不行?

陆声只得自己给自己倒水喝,饱含怨气地连喝三大杯。

江希境不再看他,转头敲击键盘,冷冷道:“喝完水就出去。”

“江总,我好饿啊。”

“哦。”

“我现在又渴又饿还被你白操了一顿,你管操不管饭?你还是个总裁吗?”

“......”江希境神色极其复杂地看了陆声好几眼,欲言又止,从包里拿出皮夹,抽出一打美金放在桌上,示意陆声拿走。

从钞票侧面堆叠的厚度来看,江希境出手相当阔绰。

陆声挑起眉,好笑地看着他,问:“这算什么?要包养我吗老板?”

“算我点了个鸭。”

陆声哽住,眼底微怒地看着江希境。

江希境淡淡地回望他,一副‘你还想做什么’的表情。

视线胶黏,气氛僵持不下,若把陆声探究的视线比作一步步向前刺的剑,江希境的眼底就藏着一面坚不可摧的盾,挡住了对方的更进一步,也隐藏起自己的暗沉。

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对峙,陆声掏出手机一看,一位极其不合适当下场景的人物来电。

陆声的视线在来电显示上停留多了两秒,看起来不是很想接这通电话。

江希境轻轻往沙发垫上一靠,一只手搭着脸,浓眉下的眸子不经意间转盾为刃,锐利地打量着陆声。

陆声犹豫再三,还是划下接通键。

对面传来利亚姆的关怀,问他昨晚为何没回家。

“......嗯?没有啊,睡在朋友家。”

陆声泰然自若地撒谎,说到‘朋友’一词时还瞥了一眼江希境。

江希境不做任何表情。

陆声继续应付电话那头道:“......嗯嗯,待会就回去。”

他这番话很像被家中正室突击检查的渣男老油条,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利亚姆应该是说了什么亲密话,陆声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