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摇摇头,更加关心地说:“不,你肯定是醉了,只有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喝醉。”

“走吧,陆,我带你去吹吹风。”

吹你妈啊!

陆声的暴脾气成倍地往上涨,但还是被男人强硬地拉离了江希境所在的区域,又一次来到了花园阳台。

陆声回去要给这家酒店打差评!到底是谁在顶层宴厅设计露天阳台!他再也不想来了!

一离开宴会厅,陆声眼底的醉意朦胧就全散了,变得异常清明。

他甩开男人的手,面色冷清地道:“我记得我已经明确地拒绝过你了,如果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不介意把你跟踪我、偷我喝过的水杯、偷拍我行程的事情上报给媒体,然后跟警察告你骚扰,你想不想身败名裂?”

男人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你、你,我......陆......我没有,我只是看你喝醉了,我只是想帮你”

陆声伸出手,先指向男人,再指向大门,言简意赅:“滚。”

男人灰溜溜地走了。

“装醉这招真好笑。”

李安山突然出现,表情乐不可支,给陆声整场下来颇为失败的表演鼓掌:“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幽默,陆声。”

“闭嘴。”陆声俊美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恼羞成怒,赏了他一记眼刀,“哪凉快哪呆着去。”

“非要追他不可吗?”李安山面色不解,揣摩着下巴打量远处的江希境:“长得是还不错,不过外形条件我和他差不多吧?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就因为我年纪太大了?”

陆声冷冰冰道:“我对喜欢用鞭子抽人的家伙没兴趣。”

“天哪真伤心。”

支走李安山,陆声选择呆在让他糟心了一晚上的阳台静静。深秋近冬,夜风含凉,把他躁动不安的心吹得趋于平静,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但绝对算个深情的人,他跟江希境说过他很难喜欢上一个人,但没说过放下更难。在马场看见江希境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利亚姆在场,陆声差点直接抓住江希境的手。

幼稚、失态、不镇定,原来江希境当初就是这样来爱他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和江希境说话的机会

陆声还没想好下一步计划,不速之客就露出了头。

金发碧眼,时尚宠儿。

情敌相见,怒气腾腾。

“你是在找我的男伴吗?”

他每次说话声调都会往上扬,掺着点天然的骄傲,语气不怀好意。

安迪,利亚姆的外甥,那个缠着江希境不放的小男孩。

小男孩拧着眉毛,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陆声,鼓起腮帮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境的主意。”

说实话,安迪对他这个‘舅妈’并没有好感。某种程度上说陆声跟他撞了型号,他喜欢那种上了床能够互相操的男人,可陆声看起来不像能睡他的样子。

1可以,0.5可以,纯0不行。

更何况现在陆声还有撩拨江希境的趋势,罪加一等,安迪认为自己有必要来修理一下这个情敌。

陆声对上他,神情错愣了一秒,而后整张脸都在变换,似乎是想笑但是抑制住了,说:“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是你舅舅的未婚夫。”

“你还知道你是我舅舅的未婚夫啊!”安迪一提这个更加来气,冲陆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谁都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我舅舅......你那么年轻,我才不信你会真的和他结婚。”

末了安迪仇视着陆声,用语调怪异、歪歪扭扭的中文骂了一句:“狐狸精。”

也不知道‘狐狸精’这个词是安迪哪位华国朋友教他的。

陆声没生气,他看安迪就跟看七年前的江希境似的,纯粹把他当成小孩。

“你眼睛都快长在境的身上了,收好你的眼神,知道吗?”安迪气势汹汹,用手指没礼貌地指着陆声的鼻子,势在必得地说:“他是我的。我们非常、非常、非常亲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