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敷衍地亲了一口:“我要去洗澡,累死了。”
陆声快步收拾衣物,走向浴室,江希境留在原地,心情乱的宛若煮开的粥。
长辈们不可能没有动作的。
如果是对他不听话的惩罚,事情就会波及到陆声,他不怕跟江瀚辰拳脚相见,如果江理和程为民也因此对他失望透顶......好吧,他也无所谓。
但他不想再看到陆声冰冷的眼神,能判他死刑的人只有一个,那种痛苦简直是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江希境烦躁地拿出手机,把刚刚离场的亲哥从通讯黑名单里拉出来,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起初他不理江瀚辰,这会儿江瀚辰也不理他。
陆声从浴室里出来时,便瞧见江希境愁眉苦脸地窝在电竞椅上,地上天女散花似地排着各式各色的银行卡,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白花花的账单。等他从浴室门踏出,江小少爷的视线便一直往他在的地方转,仿佛一个设定好的游戏程序,是往哪走都能看见的路牌。
“怎么了?”
江希境犹犹豫豫地开口:“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跟家里人脱离了关系,你愿不愿意和我私奔?”
陆声微微一顿,没什么表情:“怎么私奔?”
“我有存款,还有包包和首饰都卖掉的话,能换不少钱。我还可以把车卖了,换一台没那么贵的开。”江希境清点着余额,用期翼的目光看向陆声,弱声说:“......我们可以去到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开个小店,什么的。”
“不读书了?”
“先把书读完......”
江希境的心情很糟糕,他没有拿到股权,没有可以继承的信托,也没有创过业,江瀚辰给的信用卡一断他就属于无收入人群,好在他自己存了点钱,鲸鱼吃剩下的一口肉,也比小鱼几餐几顿要大。可现在让他感到局促的是,他自认为和陆声恋爱的这个名额是他死皮赖脸讨来的,他在陆声面前总是认为自己过于低,低得就像一个不起眼的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