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双锋利的眉眼过于压迫,逼得苏韫无处遁形,她浑身颤抖着,耳朵机灵听到一丝清脆,原来是抵在她腰部的坚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拉下枪栓,只需轻轻扣动扳机,一切结束。
苏韫只能竭力保持镇定,“你…..你不信我,就杀了我吧,反正我对你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只是你杀了我,密码就找不回来了。”
话点醒了陆熠,这段时间的纵容很大一部分源于苏韫手上的密码,然苏韫够聪明,以查密码为由拖延时间,左查又看就是交不出,眼看三个月期限还有两月,苏韫能拖的时间不多了,若是她不作妖,他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了,人不聪明,当着他眼皮底下闹花肠。
不过么,他对于有价值的东西耐性向来不错,毕竟,她身上可不只有一个密码那么简单。
所以听完这番话,陆熠递出台阶,松开钳制她的手,虚虚拂上那张惊魂未定的脸,短促一声笑,分不清是警告还是安抚:“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以后别做这种让我不开心的事。”
温柔吗?不,那双黝黑的眸子就像深渊,凝视它时,它蛰伏在暗处,随时随地预备将你扯入万劫不复之地,苏韫脚到心生出恶寒。
她点点头,听话:“我….知道了。”
池心的风刮了一阵又一阵,吹得人不停发抖,陆熠用指腹慢慢描绘她眉眼,最后落在她咬破的唇瓣上,怜惜抚摸,在耳畔低声落下一句:“别害怕,苏韫,我说过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不杀你,没人敢做什么。”话顿住,他亲昵蹭蹭已经泛红的耳垂,恶劣开口:“但我要是想杀你,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别让我不开心。”
她的眸子不可遏制地发颤恐惧。
直到这一刻,苏韫才真正意识到他虚伪面皮下的真面目,她后退,却退无可退,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溢在眼底,再不跳出身,她一定会被玩死。
她不能死,该死的人不是她!恍然觉悟后,更下定了决心,只有该死的人死完了她才能够逃脱一切,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清净,就算是真有一天她要死,也要把这些人全部拉去地狱,一起去死。
苏韫瞪大着眼睛又流下泪,陆熠替她温柔拭泪,吻了吻。
一句话就能吓成这样,陆熠觉得好笑,“哭什么。”
苏韫适时扯开话题:“疼。”
0074 涂药
陈醉下个楼的功夫,眼前一幕挺惊讶,方才窗口窥探了一会,怎么看怎么焦灼,本想着下楼瞧瞧劝几句别真把人弄死了,没曾想撞见这场面,怎么说,啧。真稀奇。
陆熠俯身扶着她脚腕处揉了揉,一截纤白的脚踝磨得红肿,刺眼极了。
苏韫委屈控诉都是因为迎合他喜好才受这遭罪,闻言,陆熠脸色微变,抬看她一眼,只说没必要,穿什么都一个样,也不知话是折损还是安抚,反正苏韫不爱听。
陈醉停在几步之遥,觉着有丝尴尬,捂手轻咳一声,陆熠才直身看他,转角喊了阿贝麽过来扶人回去,柔情的模样与方才恐吓她的判若两人,到这,苏韫不接这台阶讨不到好处。
吩咐阿贝麽几句后陆熠恢复淡漠神色,陈醉跟在他身后,过了庭院,重新折回书房。
“怎么搞的啦,这么严重?”阿贝麽擦擦手,立马扶着她回去。
其实压根没多严重,苏韫装的,这点疼痛于她而言算不得什么,不过装也得装全套,她虚虚搭着,身上还披了外套,热得不行。进了房内,阿贝麽取个药的功夫,苏韫抽出手机。
等阿贝麽回来,苏韫恢复虚色,阿贝麽紧张探探她脑袋:“这个天气不要发烧吧?%#不应该的。”
她纯粹是热得脸烫,苏韫一把抓住阿贝麽的手将药接过,“没有发烧,我自己来就好了,不麻烦的。”
“不行不行。”阿贝麽说,“陆长官¥@&,#@%¥。”
得了,苏韫真听不明白,无奈依着她动作将药涂完,阿贝麽蹲在地上,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