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哪怕只是捕风捉影抓到一点消息,都逃不掉,更何况你是我木汶的女儿呢。”
他在警告,无论苏韫有没有告诉陆熠的心思,都别忘了,谁才是一条船上的自己人。
苏韫怔住,望向他手里的东西,几秒,低头认错。
“对不起,爸爸,我明白了。”
木汶皮笑肉不笑,揉揉她脑袋,“你也不用怕,陆熠在没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前,还得掂量几分。”
这便是他敢赌的底牌。早在苏韫向他禀告离开的消息时,木汶就已经权衡利弊与陆熠交易过,拿东西,简单,保他绝对安全,金蝉脱壳也好,畏罪潜逃也罢,想办法帮他离开。
当然了,离开后,他给不给得看局势,实在到了没办法的地步,东西交出去无妨,反正他早就已经改名换姓拿着假身份逃了,还怕他们手伸到国外去不成。
苏韫恍然,面露惊喜,“那就是有了双重保障!爸爸,我们一定可以安全离开的!”
两人相视,各怀鬼胎。
有人很好压下一闪而过的诡意,笑不达眼底。
木汶千算万算,大概不会想到,他养的好女儿不仅仅只上了一艘船而已,早在不为人知的时就已经几渡秋波,还试图把他的船掀翻,将所有人扯入漩涡之中,死无葬身。
*
次日,下午5点。
一辆普通黑色别克驶入美塞镇。
下午的美塞镇太阳已经消下不少,照得庇佑两岸的金三角的大佛失了几分金光,一路乘着河风,舒适凉爽。车下了美塞街道,沿途,苏韫一直沉默望向河岸。
这是泰缅两国开放交通的最后一个小时,到了六点,泰缅大桥便会关掉闸口,禁止通行,所以这会儿,不少两地民众纷纷簇拥着,跨篮赶路,抓紧最后时间往返于大其力市场于美塞街道市场。
到了界碑处,下车。
于今天早上,陆熠忽然改口,美塞口岸会有一批巡查任务,让船在最后一个小时前,从大其力出境,木汶也谨慎,生怕车辆排查,特地从美塞岸口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