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务将文件袋拆开递上去,余光观察他的反应,“宋陵甫司令长官要总部增援兵力,说大年府最近发动暴乱。还说…..”
果然,陆熠下意识斥责:“一个驻军区都压不住人?这群蠢猪干吃军饷?守不住就他们死在那里。”
文件啪地重重扔在桌上。
“还说什么?”陆熠捏着眉心质问。
事务后背开始冒汗,“说不增兵就撤军,要求调回曼谷。”
陆熠冷眼:“撤军?调第三区的兵力守着,谁敢越过三八线一步,不用报告,就地枪决。”
“是、是。”事务点忙点头打算撤下去。
本以为又要大发雷霆,没曾想,陆熠忽然笑了笑,看得他后背发怵。
“你怕什么,我会吃人?”
“不、是我们办事不力,没有别的心思。”事务哪敢说实话,瞎扯就是不说他的原因。
“那为什么都在怕我?”陆熠转动着手中的签字钢笔,思绪似乎飘渺。
起因是昨晚苏韫随口的一句话。他凶得像要吃人,这样迟早引起下面人的不满,到时候积怨一攒,免不了来一场国会弹劾。
陆熠还不屑:“他们敢。”
确实,现在没谁敢这么做。但,谁能保证没有个失势的时候呢?不会有人永远站在高处春风得意。
比起这个,陆熠更在意的是苏韫不自觉地远离他。这点实在让人不舒服。
苏韫当着他面点了根烟,这段时间,越发地不忌讳,边吞云吐雾边嘲笑他:“你太自信了,况且,你真的有点凶过头了。”
“哪里凶?”陆熠难得仔细回忆了下,没找出什么问题,“是他们太蠢,事都做不好,民众的税交上来不是给他们吃干饭做废物的。”
这件事上,陆熠确实做得没话说,以前他不屑于执政党派那套虚招,现在也如此。上台的狠辣手段拔出了不少贪官污吏,严打受贿黑幕。政绩燃了三把火。
不过,陆熠还是软了声音,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我有在你面前凶过吗?”
苏韫手上的烟被他不动声色掐灭,有些不悦,“以前可不少。怎么,要我一个个讲给你听?”
深知她翻旧账的能力,陆熠不会自寻死路,脑袋枕在她肩上,开始转移话题:“你今天很漂亮。”
嗤。苏韫毫不留情推开他脑袋,独自下床:“你打电话骂人的时候,跟现在真不是一个样,有时候我都怀疑,你这算不算暴政?动不动被你骂得狗血淋头,就算是下属也有人权吧?”
穿上了拖鞋,两条白净纤细的腿晃悠,苏韫重新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一张漂亮的素脸不施粉黛,此刻分外妩媚:“我要是一封检举信和录音送在民众面前,你说你该不该下台?”
陆熠捞人捞了个空,只留了一阵香气,也不恼,拢好睡袍跟着下床:“那你要失策了。”
他双手撑在女人两侧,暧昧凑近:“那封检举信送出去,马上就会出现在我的办公桌。”
“真不要脸。”苏韫哂笑,轻巧一掌将他脸拍到一边。
烟雾弥漫两人周身,飘着、散了,搅动着暧昧的气氛。
苏韫手指勾了勾他喉结,慢慢滑下,用力捏着他胸口,逼得人闷哼一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她肆无忌惮作乱。
看着他逐渐晦暗失控的双眸,她贴近:“那也说不定,看我哪天心情不好,再给你点丑闻热闹一阵好不好。”
陆熠抬手将人掀翻沙发上,手中的烟燃尽,掉落在地上。
一室春光。
思绪回笼,陆熠脑海里过了一遍什么时候当着苏韫的面骂过人。苏韫要是因为这个有了间隙,实在不值得。
他对着事务顾问笑了一下,笑得人实在心里发怵,还不如给个痛快。
“行了,知道了,出去吧。”
即没骂人也不作罚训斥,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事务顾问觉得不可思议。但没敢多想,因为门口进来几个人。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