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韫冷冷出口:“陆熠,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吗,既然想了解我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就告诉你。”
陆熠一顿,盯着她张合的唇瓣,滚了嗓子:“说。”
苏韫露出一枚讽刺的笑:“我早就想让你死了,很早。当初跟萨普瓦合作,跟其他人合作的时候就是奔着让你去死的念头执行任务,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对你有情分吧?”
她嘲讽地鄙夷:“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资格得到他人的情分?你应该一辈子活在谎言和背叛里,就应该众叛亲离才对。”
饶是有所准备,陆熠还是难以消化。
苏韫的嘴,很伤人。
没听,她还在继续,甚至上前一步:“我最恨你这种装模作样的人,装得像个人,其实本质就是禽兽不如。”似乎觉得不解气,她嗤笑:“哦,我忘了跟你说,你那么喜欢猜来猜去的,不然你猜猜我骗了你多少次?又或者说,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真话,从来没有!”
这一刻,四周的树木灌林以及车辆碎裂的滋啦声全然模糊不清,陆熠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沉得喘不过气。
“闭嘴。”他沉声。
“这就受不了了?”苏韫觉得还挺好笑,看着不远处停下的车子,“我跟宋陵甫合作跟玛塔合作,你以为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信你啊,你真以为我盼着你好?在老挝的时候只是担心你死了我回不来,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一分一毫的真心,你根本不配!”
“哦,还有。”苏韫饶有趣味看着他崩坏的脸色,很是无辜地眨眼,“我一直都在骗你啊,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你不配听一句真话。”
“还有啊,在寺庙里的那枚”
“闭嘴!”陆熠恼羞成怒掐住她脖颈。
他不愿意再听下去。呆在一起久了,苏韫知道怎么戳他痛处最狠,也最痛,他怕最后一丝念头也被磨灭,怎么敢让她再说下去。
他身形微颤,瞳仁里难得一见地怔愣迷茫。看着自己死死扼住的手,又看向苏韫那张倔强苍白的脸,还是松开了。
女人劫后余生地松气,整个身子瘫软地上,眼眶滑出大颗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