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韫沉默着,男人的眸色寸寸寒凉,不由让人发怵。
“没有不愿意。”她硬着头皮答应。
又看向不远处看戏的宋陵甫,似乎在寻求帮助。谁知,宋陵甫只是笑着看她。
对于宋陵甫而言,这点小要求没什么不能满足的,毕竟能不见血地把人弄回去属实也是困难,搞不好兵戎相见,今天要血洗庭院,那就没意思了。
退了步,陆熠又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我来开车。”
宋陵甫收笑:“这又是要做什么?”
“不行?”
“当然可以。”宋陵甫挥挥手,“能走了?”
听了许久,听见要走了,陈醉终于忍不住出声:“二哥!”
他横臂拦住去路:“真的要跟他们走吗?”
陆熠瞬也不瞬看他,眸底的晦色一览无余,不用多言,陈醉老老实实撤出一条路,眼睁睁看着人离开。
宋陵甫纳罕地看了好几眼,连连啧声。真难得啊。
庭院里拔枪对峙的警卫见到陆熠,纷纷停下敬礼,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与当初上军事法庭如出一辙的派头,不同于的是,这一次更为肃然庄重,所有人的神经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
陈醉跟着走出来,停在队伍后头。他看着陆熠上了车,心中五味杂陈,直到军车已经远去,才缓慢收回目光。
前脚军车刚离开,后脚,另一辆军车开进来,警卫急忙开关放入。
下来的军官很是年轻。
车内,苏韫紧张攥紧安全带,认真盯着前窗。
陆熠挺好笑,“你怕什么?”
苏韫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怕极了,怕一死,经历的所有痛楚都成了前功尽弃,她还不能死。
“我不想死。”她直白地说。
话一出,空气沉默了。陆熠没有向往常一样保障她不会死,只是沉默。
车子慢慢驶入干道,前后都夹击着军车,他们哪儿也去不了。
陆熠攥着方向盘,平静地说:“如果要你跟我一起死呢。”
苏韫惊恐地看着他:“你疯了?”
陆熠无缘无故让她穿防弹夹就已经够怵人,这意味着什么,已经足够明显了。她不确定地问:“你要做什么?”
“现在知道怕了吗?”陆熠似笑非笑。
“什么意思。”
“不明白?”男人低笑,“你害怕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苏韫无比后悔跟着他出来,只能缩着自己的身子后退窗户边。
“宋陵甫能拿到我回来的消息专门来一趟不是你放的消息吗,苏韫,你是有多想让我死。”陆熠平静地像在说一件简单的小事。当然,如果忽略不计他眼底的寒意。
他一点一滴地开始算账:“让我猜一猜,玛塔来找我也是你的手笔?你周转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觉得宋陵甫和玛塔会帮你吗,太天真了,我倒台,他们只会把你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再说说,你跟他们算计,要把我逼到退无可退,去找一个女人结婚,是你内心所想的吗?你真的够狠了,拿我做棋。”
“苏韫,你很够胆。”
越算,苏韫越惊恐,她真的觉得陆熠疯了,唯恐带着她一起死。
陆熠的笑意淡了,轻飘飘地开玩笑:“不是最想要我死吗,跟我一起死吧。”
苏韫仓皇失措,压着门把手,可惜车早就已经被反锁,她失去了最后的逃命的机会。
车子不要命地开始加速,就像那天拦住她车时的疯狂。
“陆熠!你别这样!你还有那么多兄弟呢?你不要命了吗、你真的不要命了吗、你死了你求的权力地位怎么办?别这样!”长长地宣泄怒吼,苏韫的声音被车子轰鸣声压下,却还是清晰地传入男人耳朵。
嘭
车子加速撞上前方跟随的军车,几乎是没有犹豫,陆熠调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