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军是单独领出来划分管辖的,一年要吃掉的军费数都数不清,财政部卡军费,经常搞一些虚令不拨款。”他嘿嘿一笑,“要不是军长顶着,态度强硬,我们这边缘部队恐怕百八十年都不会被总部重视。军长接管之前,老部队都是用着一些旧装备,现在呢?”他拍了拍手里的枪,“都是清一色新美式。”
“而且军长自己还贴部队钱,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哪里还敢多提意见?你看那些官高位重的有几个能做到咱集团军长这样?别说亲自带着我们下训了,平常就是一根毛的影子都见不着啊,现在我们装备全新,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批落手里,以前是不受待见,现在没有哪个军区能比得过我们。”
士官说完,脸上尽是得意。
陈醉默然,士官说完后,将碗撂下,“平常二哥对大家还是挺不错的。”
她还没说什么,一个个开始护主了,溅不得一点泥点子。看得出来,陆熠的部下对他誓死忠心,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给把枪一个命令就能喊出忠诚往前冲,字里行间都是对这位司令的钦佩赞叹。
话匣子打开,大家开始津津乐道。
“是啊,是啊,就这我们还能有什么怨言。”
“我进部队的时候就是冲着这待遇来的。”一名士兵嘻嘻哈哈,脑袋上的钢盔被用力一拍,也不生气,继续道:“别打我啊,我说的是实话,那会儿征兵我还不愿意来,后来看见军长的照片我就来了,哪天我也得出出风头,不然对不起军长给的福利。”
士兵们七嘴八舌哈着热气讨论,无一不围绕着陆熠善待部下的举措。苏韫听得耳朵都快磨茧子。
苏韫站在了几分钟,活动结束,打算直接回屋子里去。一折身,反倒看见了走出门的陆熠。
男人披着一件军斗衣,站在昏灯下,照得影子萧条。
士兵们敏锐起身敬礼,立马收拾东西散开,开始各司其职。
原来这些人也只是打嘴炮,其实还是挺怕他的,人一来,立马老实站军姿,崇敬又畏惧。苏韫觉得好笑,不过话说回来,陆熠身上这股劲儿,没几个人不会怵。
“二哥。”陈醉喊。
陆熠置若罔闻,看了女人几秒,招招手,“你站这里做什么?”
“哦,我透口气。”苏韫到他身侧,男人拍了拍她头顶的雪花。她瞧见屋里的饭还原原本本摆着,一口未动,有些惊讶,“你没吃饭?”
他在指挥室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也不知在做什么,连饭都吃不下,而苏韫看着他这副经不起再折腾的身子也萌生出担心,人要是没被子弹打死,反而被饿死了,那该多窝囊。
于是她扯了扯陆熠袖口,“是不合胃口吗?”
陆熠反攥住她的手,“嗯,晚点再吃。”
苏韫想了想,说声“你等一下”便抽手离开。过了一会儿,她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汤进指挥室,一脸真诚地摆在他面前,往前一推,“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