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热,宋陵甫及时攥住她手腕,一把将人扯回,“接住了。”他笑。
贴得有些近,宋陵甫身上的气息过于侵略性。又是那股檀香裹挟,苏韫身子僵住,反应过来想挣扎,奈何攥得太紧。始作俑者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反而更进犯,故意低头凑近瞧她皱紧眉头的模样。他戏谑:“苏小姐,太不小心了。”
倏然凑近的俊脸令人震荡。苏韫挣扎得更剧烈:“自重。”
香味飘入鼻尖,他垂了眸上下扫荡女人脸上的表情,细微地一个皱眉,是因为抓得太用力,她疼了。
手松了,宋陵甫站直了身体,手插兜,顶着张出类拔萃的脸,还是不着调地一股邪气。不像个军官,像个游戏人间的纨绔子。
“宋陵甫。”他带笑低声,“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必客气喊司令。”
苏韫还没张口,他接着说:“不用介绍,我知道,你叫苏韫。”
揉着手腕,苏韫抬眸看他,就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绅士递过,又扬扬下巴,指向她手上被热水溅烫的红痕,“药箱在哪?你这双漂亮的手要是落了疤可不太好看。”
“谢谢,但我不需要。”没接过纸巾,苏韫冷眼,径直掠过他走出门去翻找医药箱。
错身瞬间,宋陵甫的手顿在半空,直到香气飘远才折身去看苏韫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低头轻笑。
确实挺聪明。
0250 同窗
庭院里关卡放行,急促的熄火声传来,有道身影火急火燎地往内院走。
“人呢。”
“在亭心。”
答完,警卫跟着他一同来到池心亭。
入眼,两道身影平和地坐着,不知聊到什么,宋陵甫低头含笑,凭个背影也知道氛围有多愉快。好一个愉快。警卫自觉后退一步,小心地将刚才的事情通报上去,但没瞧见屋内情况。
听完,陆熠冷笑。
亭子里,宋陵甫余光瞧见了人,没吭声,故意对她讲了个趣事,果不其然,陆熠脸色臭得发寒。挺稀奇。
当初军校里,陆熠这个人就像个断欲的和尚,对什么都不上瘾不上心,除了系统性地训练带兵,规矩到简直不像个活人。这样求权攀利的男人居然因为一个女人闹得满城风雨,连他都要甘拜下风。
今天一见,传闻不虚。
等到陆熠接近了,苏韫才发觉气氛不对。转过头,肩膀上沉甸甸摁上一双手,阻止她回头的动作。
“宋司令,怎么,今天不用上荐了?闲到来我这个偏远地区拜访。”
陆熠的手劲儿极大,压到苏韫动弹不得,本想替他沏茶的心思也断了。
“老同学相见,不欢迎吗?”宋陵甫抬眉稍,懒散抿着苏韫泡的热茶,眼神直盯他微变的面色。
黄鼠狼给鸡拜年。陆熠不领他的情,“你这是有事?”
宋陵甫游荡几眼,看着压根没打算坐下合谈的人,微微一笑,“你好像很不欢迎我,好歹同窗几年,陆军长上了任,怎么还能对老朋友另眼相待。”
苏韫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眼下气氛明眼人都能瞧出火星。知道苏韫轻声喊了句疼,肩上的手才松下。
陆熠不耐,“有事直说。”
明晃晃地逐人。宋陵甫将杯子撂下,“在这里?不合适吧。”他意指人多耳杂,也不知陆熠是昏了头还是中了枪人也跟着把脑子打坏了,这么不顾忌。
苏韫一愣,知道是在点她,很懂事地起身离开。下一瞬,被陆熠扯住,她下意识抽手,这才被发现手上擦了些药膏。
“怎么回事?”陆熠问。
“被茶烫了。”
宋陵甫懂味地侧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苏韫没有将事情和盘托出,陆熠扫视桌面茶盏,又低头细看她白皙手臂上碍事的红痕,只觉得烦躁。
“这种事情没必要自己做。”
“知道了。”
苏韫准备离开,手没松,听见陆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