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陆熠护着她才没有摔得狼狈。
他拍掉苏韫脸上的沙子。
陷阱边,围满了惊慌的警卫。
苏韫却笑。这应该是陆熠生平最为窘迫幼稚的一次,毕竟名声在外,说一不二的陆军长不会蠢到摔进自己的陷阱里,还被围观。想到这里,苏韫笑得更厉害了。
陆熠脸色不太好看,甚至有些凶:“还笑得出来?”
没能阻止,苏韫笑得更厉害了。
从坑里爬起,苏韫陪着回去换衣服,两人洗了个澡,陆熠替她吹头发,苏韫还是觉得好笑。这场景恐怕是十年后再回忆,苏韫依旧忘不了。
这模样,镜中,陆熠只觉得看到了个傻子。
潮水高涨,坑已经被重新磨平了,但仍有一个遗漏的,而有人,恰好,很不凑巧地同时也跌落进那个深坑中。
0245 暗杀
华欣镇呆了足有一周,苏韫从碧武里府与陆熠分开,两辆车,开往不同方向。
过去的几个月,局势明面上都已经平息下来,萨普瓦没有动作,除去当初妮莎的一条短信,再无交集。
等回到了美塞,苏韫见到阿水,女人精神气已经恢复完全,看不出任何憔悴样。阿水接过她递来的衣服挂好,无言。上了楼梯,阿水才将两个月里的事情娓娓道来。
两天前,苏韫还在华欣时萨普瓦透露出个消息,是与当初的儿童基金福利院有关。
福利院?苏韫沉默不语。曼谷儿童基金是她出身的地方,爆出献祭门事件后调查过几轮,除去台面台下关于赛卡的事情,没有其他。莫非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而阿水对于福利院三字格外敏感,提到,双眼不可遏制地发红,只能攥紧大腿的皮肉才勉强控制情绪。她想起了小凉,想起了那个该堕入地狱的那群人。
她从胸腔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面容安静的苏韫,“我暗中已经把萨普瓦透露出的消息都翻了一遍,他所说的东西,可能有关于你。”
“我?”苏韫疑惑撂下茶杯。
“是。”阿水说,“曼谷儿童基金,是您当初出来的地方。”这点阿水早在接触苏韫之前就已经应要求将人摸了底,显然,陆熠比她查得会更透彻,阿水停了停,看着苏韫怔愣的神情,接着说:“当初辅佐您时,陈醉就拿出了一份资料,是有关于曼谷儿童基金十几年前的一批儿童调查身世的文件,我觉得贸然地去抽取那一批文件,大概率是跟您有关,至于为什么后来不了了之,恐怕只有陆长官知道。”
这件事情,显然萨普瓦察觉到了,又或者知道些什么,才会给出讯息。
关于她的身世?苏韫没什么记忆,也不想真的去回忆,如果有人想拿这个做文章,她断然也不会配合。
话题结尾,苏韫没有心情讨论,只想催促萨普瓦别再贻怠时机。
接下来连轴的几天,苏韫亲自去了一趟曼谷。没有直见萨普瓦。咖啡厅里,苏韫递上小费,消费单子里是签下的一串名字,微微一笑,苏韫连通小费一起递过。
服务员看着厚厚一沓小费,愣了愣,随后忍住激动感谢。
这张消费单,于两个小时后,出现在总参谋部的司令办公室桌上。
展开,娟秀的字迹上签下苏韫的名字,瞧着没什么不同,但仔细,留下了接应的暗。
苏韫将玛塔公主的事情和盘托出,陆熠极有可能获得玛塔一方的亲政派支持,这会让他们更牢固,迪普希与玛塔虽是刚归国不久,但两人能在极短速的时间站稳脚跟必然是因为身后的拉拢势力,如今枢密阁几位重量级大臣倒戈,太子党们纷纷开始站清阵营,开始逐渐地两极分化。而如今,迪普希有恩瑟琳家族助力,更稳下军方的一枚棋,就连萨普瓦也没法阻止。
这对普南敦来说,已经足够构成威胁。
萨普瓦揉碎了纸张扔入垃圾桶,苍劲深邃的眸子泛出压迫。他亲手养出陆熠这枚狼子野心的棋,现在这枚棋站在了对立面要吃他,因为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