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说到这,苏韫忍不住笑,对上他杀来的审视,轻咳一声矫正回答,“你平常开会的时候,都会做什么?”
问题有些云里雾里,陆熠不知道她又想说什么。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当他以为苏韫是个研究透彻的女人时,总能给出一点惊喜,永远有一面是他读不懂的。
见陆熠不回答,苏韫只好揭晓答案。
她慢慢将黑皮本翻开,翻到一页有折痕处。起初还算正常,每行都写着一些例会部署,直到看见中央处,落笔的痕迹变重,干脆是直接断掉不写,可见是发生了多么不愉快的事。
到这里还稍显正常,往下移,底下是一只被画出来的猪,四只手四只脚都画得清晰。
苏韫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不笑还好,一笑陆熠脸就黑了。她指着这只猪意味深长“啊”一声,“原来我们陆长官开会的时候,也会开小差?这只猪是谁?”
“有什么好看的。”陆熠收回本子,随手扔进垃圾桶。
看见他脸上一如既往的镇定,苏韫撑着下巴抓机会调侃:“我还没看完呢,陆长官画功不错,挺漂亮,真的。”
“苏韫,你找死吗?”陆熠有些受不了她赤裸裸地嘲笑,黑脸掐住她下巴,阻止人在继续说下去。
“闭嘴。”
瞧他气急败坏的样,苏韫觉得更好笑了,毕竟见陆熠的窘迫可比中头筹彩票还要稀有。
她含含糊糊地说:“刚才你还说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只有我吩咐别人的份,怎么,你现在要越俎代庖吗?”
苏韫这一身官味儿是从上台后落下的,到现在依旧不减,对着他非但不折腰,抓住把柄反倒蹬鼻子上脸。陆熠虚虚一笑“好说”点头答应,手松开,让她继续折腾。
见陆熠真听话,苏韫这把官位坐得有模有样,指挥他:“陆副官,去给我倒杯水。”
陆熠配合,俯身勾勾笑:“陆熠,遵命。”
水端上来了,还贴心地喂在嘴边。
陆熠始终注视着她,看见水被一滴滴顺着喉管吞下。喝完,接过放回桌面。
这回瘾够了,苏韫打算出去。但,戏怎么能唱一半就散场呢?这不是陆熠的风格。
所以还没走出一步,苏韫被重新摁回位置上。她惊慌意识到不对劲,晚了。陆熠低声刮擦着她耳畔:“坐在这里,我该叫你什么?也像你一样,苏长官?”
他字字落得暧昧挑逗:“这么多文件,苏长官不打算检阅检阅?”
一句话从他嘴里喊得像蜜里调油的情人。
苏韫浑身起一阵鸡皮疙瘩,她哪里受得住陆熠这声“长官”泰国能承得起他一声尊谓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今天她在这里听到,却不是个好兆头。
“别闹了,我….我。”苏韫没我出个所以然,耳朵被他撩得泛红。
陆熠作起势来,比谁都磨人。
桌面的文件噼里啪啦撒了一地,苏韫被摁着腰,在这使唤人的桌台上撞得声音零零碎碎说不完整一句话。
承陆熠的照顾要求,苏韫被逼迫着喊了几个小时的“陆长官”喊出了花样求饶也没能换他心慈手软一下。
等再从书房出来时,苏韫的双腿都在打颤。
0242 借助
晚上,陆熠本打算留下来过夜,吃晚饭中途,再次接了通电话离开。苏韫假模假样地挽留几句,陆熠摸摸她脑袋就上了军车,头也不回离开。
第二天,苏韫闲着没事,接到妮莎的邀约就应承下来。
妮莎人前两天在普吉,又跑去苏梅岛度假,半个月的阳光沙滩惬意得不行。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曾与苏韫递出过橄榄枝,约她出来聚一聚。
苏韫跟陆熠这层关系,官员女眷们都打探得七七八八。从落魄凤凰不如鸡再到展翅站回高处,苏韫所经历的比任何一人都要精彩。能嫁给一个高级军官翻身,无疑是她走得最佳的一步棋。
有人笑陆熠傻,有人觉得苏韫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