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育不得不佩服陆熠这一出“清君侧”,明着处理黑案,其实每一步都在剔除普南敦的亲信派,等到最后,留下的就只有对自己有利的角色。
第一个是赛卡,第二个,就该是萨普瓦了。
客轮事件已经过去一周,陆熠似乎有意要让她隔绝外界,苏韫只能被困在度假村等着,寂静休闲的环境也令她冷静不少。
期间,苏韫能看见新闻上的报道。有关于沉船事件发现的重大新闻震惊了整个亚洲国家,更值得讨论的是船上大量的“裸体少女”是从何而来?所有人都在密切地关注这场诡异的事故。一周的时间救援队已经快打捞结束,众目所注下,警方公布了一部分人的身份。
原本还被压制的真相现在全都炸了盒,船上的人身份竟然不少的地方政府官员,其中最备受关注的是儿童基金会秘书“昂敏文”,而这些裸体女孩的身份已经有百分之百十确认来自曼谷儿童基金等等的政府下辖机构福利院。
一时之间,泰国媒体新闻、政府、警署纷纷展开重要勘查,一查,所有的东西连根拔起,这段地下的毫无人性用弱势儿童交易的性奴案居然可以延伸那么长,并且是在政府的眼皮底下默许。受贿、包庇的官员一连串地查处。
这仍旧不能平息民众的愤怒,不少人选择上街游行抗议,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已经消停的反对派重新开见天光,开始在人多的地方搭台子搅局,借题发挥,发动对政府的负面批判。
网络上也是热潮,论坛上众说纷纭,有说这是一场阴谋,有说打捞出来的女孩儿是献祭,方向越发离谱,但毫无意外的所有人都被刻意地扇动了情绪,将矛头直指如今当任的总理赛卡,认为他执政无能,要求下台。
再过几个月,就是瞩目的阅兵仪式了,这种节骨眼上出丑闻,若是没有妥善解决,赛卡的乌纱帽恐怕就得摘下。
苏韫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手机扔在一侧。她今天能离开了。
乘坐前往曼谷医院的路上,苏韫心情再次浮躁起来。那天阿水跳海后,生死未卜,陆熠将她活生生扯走了。所以这段时间内并不知道阿水是否还活着,直到前一天,警卫才告诉她,阿水没死,碰巧打捞得救援队发现了漂浮在海面的女人,现在人在曼谷医院休养。
很明显消息是陆熠故意带人放话。这几天,除了闹事的那天晚上,陆熠并没有再见她。
到了医院,隔着一扇门,苏韫站了好一会儿。
等进门,阿水率先看见她,震惊地良久没回神。苏韫已经坐到床侧。
阿水以为自己会死,可没有,她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对不起小凉,也愧疚苏韫。第一句话,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对不起。”
房间里,警卫守在一侧。苏韫转过头,“你出去。”
警卫愣了一下,想到陆熠的吩咐,只好点头,恭敬地关上门。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苏韫看着面前毛绒羞愧地脑袋,淡笑,“阿水,我对你不薄吧。”
阿水更愧疚了,泡过海水的身体寒凉无比,她依旧重复:“抱歉……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苏韫睨着她,手掌轻轻摩挲着阿水脑袋,“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真相。”
“什…..什么。”阿水终于肯抬头。
“小凉的意外,并不是真正的意外,是有人利用安排。”
阿水干红的眼睛瞪大,这几日她接受了心理干预治疗好不容易稳定情绪,被话再次点燃,“你说什么?是谁!”阿水抓住她的手疯狂摇晃,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是谁,她怎么会在那艘船上呢,她怎么会….她才十几岁,为什么…….”她哀绝地呜咽,力气慢慢松下靠在苏韫的身前。
这几天她都会做同样一个噩梦,梦里,小凉哭得泣血,浑身都是伤痕。她在谴责她,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阿水一遍又一遍地痛苦低喃。比死了还要难受。
门外警卫听见动静,敲门询问情况。
“你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