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白望进桑阳的眼睛。这个男人，绝对不止是普通的男明星。

“你到底是谁？”

“我是‘方舟’项目的负责人。”他顿了顿，“也就是你手机上的那个情色系统。”

莫小白脑海中炸开一道闪电。

“所以你……我……”莫小白有些语无伦次，这个信息过于有冲击性，她的大脑似乎也像250一样死机了。

桑阳的睫毛颤了颤："三个月前，机缘巧合，你被选为情感共鸣测试样本。"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本来只该监控数据流，可是......"

“可是什么？”莫小白冷笑，"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在游戏里被你们玩弄，很有趣？"

"不！"桑阳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有些急切道，“本来确实是只想获得数据，但后来……后来，我忍不住想要参与你的生活。便通过这个世界的身份与你邂逅。”

莫小白敏锐的捕捉到信息点：“这个世界？”

桑阳颔首：“是的，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也是游戏设计的一环。”

怎么会这样？

莫小白如同身处楚门的世界，她环顾四周，所有的东西都那么真实，可桑阳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她以为自己能分清游戏与现实，可现在呢？

如果连现在都是假的，那她又是什么呢？难道也是一串代码？

莫小白喉咙发干：“所以……我是NPC？”

桑阳摇头：“不，你与我都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这里只有我们是真实存在的。”

莫小白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墙壁，指尖深深掐进墙纸。桑阳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她认知世界的表皮。

"证明给我看。"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桑阳的瞳孔突然泛起数据流的蓝光。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整个公寓突然静止雨滴悬在半空，时钟的秒针停止跳动，连冰箱的嗡嗡声都消失了。

"这是基础权限。"桑阳的声音在绝对寂静中格外清晰，"我们所在的'茧房'是第七代全息模拟系统，用来测试人类在无限接近现实的环境中的情感反应。"

莫小白伸手触碰静止的雨滴，冰凉的触感如此真实。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某些被尘封的记忆碎片开始翻涌实验室的白色灯光，脑后插管的刺痛，还有无数次在虚拟世界中醒来的眩晕感。

第0128章 128 世界崩塌…

"我是第几个测试者？"她突然问道。

桑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是原型。"

窗外的雨幕突然变成流动的数据瀑布，莫小白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场景中闪回校园、职场、末世、星际......每个世界的"她"身边都有桑阳的数据投影。

"我们研发的情感AI需要人类样本。"桑阳的指尖浮现出细小的光点，"而你父亲签下的实验协议，让你成为了最佳载体。"

莫小白猛地抓住茶几边缘。她想起十二岁那年车祸后漫长的"康复治疗"，想起父亲实验室里那些闪着蓝光的舱体。记忆像被撬开的罐头，腥甜的真相涌了出来。

"所以我的头疼......"

"是神经链接过载的副作用。"桑阳突然单膝跪地，握住她发抖的手，"但我发誓，三年前接手项目后，我一直在想办法让你脱离系统！"

莫小白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桑阳的皮肤下隐约有电路纹路流动。这个认知让她胃部绞痛她爱过的、恨过的所有人，包括此刻眼前这个满眼痛悔的男人，都只是数据构成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