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楚元槐再次撞到了小狗主人，他的脚边跪着不同的面孔，唯独没有小狗了。

他的主人似乎很乐意主动告诉他说：“不喜欢，没带。”

“你要吗？”

要吗？

楚元槐鬼神使差的点了头，他打算捡回去养养看。

同时，他知道了一个秘密，小狗还是个双性人，会生孩子那种。

他们顺理成章地相了个亲。

三十五岁的楚元槐在白尧的奶茶店门口逗留了三天，和他相处了不足72个小时后，拍板做了个决定。

他打算把这只没人要的小狗捡回家。

但捡来的小狗确实不太听话。楚元槐收到小狗的消息的时候正在洗碗，他愉悦地想着晚会儿要用第二人格和小狗玩一会儿。

却没想到……

他顺水推舟，把小狗的那点儿念想，彻底掐死了。

楚元槐看着白尧面对着手机傻眼的样子，附身去抓他的头发，逼他抬眼直视自己：“你当真觉得他还要你这条被我操过的狗？”

“我、我……不是……”白尧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声音不自知的带着哭腔：“不是这样的……他说、他说……不会丢、丢弃我……”

“他会。”楚元槐残忍的告知他真相，“这么荒谬拙劣的借口，也就你这种蠢狗才会信。”

“我……”白尧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他信吗？他也不知道。

楚元槐的手松了下来，看着白尧的眼泪从眼角掉下来，一张脸由惊讶变得木然，然后垂着头哭得好伤心。

像只真正的弃犬。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手摸上了白尧的头，手掌温热，楚元槐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他被楚元槐带着扑进了他怀里，他说：“阿尧乖，你想要的，别人不能给的，我都能给你。”

第八章 人格

楚老师下班之后去了一趟超市，他其实并不知道白尧的喜好，但等他站在超市里，就能正大光明的给白尧打个电话，问他：家里还需要些什么？

但电话拨了过去，没人接。

楚老师看了看屏幕，给他发了条消息：阿尧在家吗？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复。

楚元槐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白尧这个人，矫情、冲动、凭感情做事、还像只缩头缩脑的猫，手一摸过去就躲了，完全不知道要拿起爪子挠你一下。

乖是挺乖的，犟也是挺犟的。

他早上出门之前嘱咐了，说中午回不去，晚上会给他做菜，让他不用操劳。

白尧当时是怎么回的呢？

他缩在被子里，蒙着头“嗯”了一声，完全没注意到欺负了他的楚元槐又变成了衣冠楚楚的楚老师。

而楚老师已经冠冕堂皇套上了自己第一人格的帽子，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心血来潮刺激白尧的是楚元槐，做错事的是楚元槐，最后欺负了白尧的也是楚元槐，关他楚老师什么事？

他回到家，就看到原本摆的整整齐齐的水杯少了一个，拖鞋少了一双，行李箱都少了一个。

楚元槐心里一沉，这就跑了？

他想了想，给白尧的妈妈拨了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楚元槐出现在了白尧那套独居公寓的楼下停车场，手上还拿了把备用钥匙。

天色刚刚擦黑，楚元槐顺着电梯向上，在九层停下，他当然没按门铃，而是拿钥匙开了门。

屋里没开灯，透过客厅窗外的光，楚元槐看到了客厅里的那只箱子，松了口气。

昨天那只箱子还在他家客厅。

按他的推测，白尧不会冲动到直接出远门，最多也就是缩回自己原本的壳子里。不联系他、不回应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再把离婚协议丢到他面前去。

楚元槐摸索进卧室，对着床上的一团叹了口气，真是一只好笨又执拗的小乌龟。

他合上门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