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曾经揪出了几个别国叛徒,就是用这一匹桃花马,生生把人践踏致死,从那以?后,奸细们再也不敢安插在八王姬府里了。
旁边比他们更快,伸出来一只苍白细瘦的手掌,擒住了阴萝的腕口,眸丸如寒凉星子。
“元幼平,你适可而止!今时今日?,穗穗姐姐不比你差!”
练星含披着一头黑发,黑长衣,额心寂白空荡,除了那一抹傲性的美人尖,什么都没有,魔种冷漠到失去人性,在他心目中,众生与他无关,只有这个女?孩儿,从小?陪伴他长大的女?孩儿,她会把自?己被?赏赐的糕点,藏在肚皮里给他送过来,吃时尚且温热着。
也只有这个女?孩儿,会在他被?元幼平打得半死不活,丢尽雪天里罚跪,为?他心疼地掉了眼泪,抱着他受冻一夜,手里满是冻疮。
她绝不会像元幼平那样,欺她,辱他,骗他,将他踩进永不见天日?的烂泥里。
练星含发誓,就算天下人全死了,他也要他的穗穗姐姐好好活着!元幼平只配当他穗穗姐姐的踏脚石!
然而下一刻。
“噼啪!!!”
掌风凌厉袭来,伴随着她的一声轻嗤,粗砺缰绳溅过他的脸,割出一道粗糙且辣疼的血迹。
“不过是我?老子的小?宠,真以?为?卖个身,就能?对本宫指手划脚了?”她轻蔑无比,“你的初夜放到龙床上能?值几个钱儿?”
她又嘲笑道,“我?那愚蠢的父王,知道你心里装着他的新女?儿么?”
练星含的脑海里迅速滑过一个念头,果然,前些日?的那个意外的吻,的确是元幼平恶心他的,真是令人作呕!
他眼中眸色更深,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杀气。
“元慈恩!!!”
老登真王也生出了怒色,“你放肆!!!”
他朝着左右近侍道,“给寡人掌嘴,好好治一治这无法无天的家伙!”
这是他心爱的少年,怎么能?被?如此轻慢挑弄?
于是心里那一杆秤,很快倾斜到了练星含身上。
“放肆的,是陛下啊。”
伴随着一声悠然的叹息,柔弱文雅的元相公捏着一把黑折扇走进来,他不紧不慢地朝同僚行礼,笑吟吟道,“诸位大人可真是好雅兴啊,明知道我?家小?八差点被?这小?婢女?害惨,诸位这么捧场,真是跟我?元家过不去呢。”
黑折扇抵着额头,他文质彬彬道,“这么多人,元某人一个个收拾起来,怪累的呢。”
众大人神情?大变,张口就想解释,元束清轻轻嘘了一声,竟然纡尊降贵,拉起了那匹桃花马的缰绳,含笑道,“小?八,你去年在外头为?国奔走,错了生辰,舅舅今日?给你补上,说吧,你要什么?是要这颗人头,这颗人头,还?是那颗人头呢?”
被?他点名?的无一不是煞白着脸。
【这舅舅真好啊,我?也想要这么一个宠着我?的舅舅】
【不过他不知道他外甥女?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吧,她扒光我?的衣服,被?男人们都看到了呜呜】
江双穗使用自?己的心声,然而心声响了半天,元舅舅一个眼神都没扫过来。
她不禁怀疑,难道坏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位马背上的祖宗开了娇嗓,“舅舅,我?父王太坏了,有了我?这么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还?不够,还?要到外头去捡野种,这也就罢了,她还?想让野种跟小?爹骑到我?头上,你说,这父王还?能?要吗?”
元舅舅附和道,“的确是不能?要了,所以?呢,我?的心头肉?
“来人啊,父王,父王他”
阴萝呜的一声掉下了珠珠,悲恸不已,在老登真王的错愕神情?中,她扯起那片黑纱披帛,哭得哽咽,“父王他驾崩了啊!!!”
群臣:?!!!
不是,我?们就普普通通参加个认亲宴,怎么就,怎么就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