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那宽厚粗糙的掌心覆盖上来,他按住她的膝骨,头颅后仰,很凶,很蛮,蓬勃又很涩情的一张脸,眉形劲峭,鼻高,唇厚,绛紫色,发出?的声音浓厚沙哑,又含混着水汽,像是兽种的求偶,事实也是如此,“你都祝了那么多年,万一那老?狐狸真回?不来了”
“不,三?千日了,他应该的确回?不来了。”
圣狰扬起眉锋,展露出?前?所?未有的侵略面?孔。
“你还要祝那一支花棒吗?”
圣狰抓起阴萝的小腿,强势合拢,圈咬住自己的脖颈,也紧紧贴着那水淋淋的喉结。
“要不要,跟老?子混?”
“跟你混?”
蛇姬挑高了唇角,是那种轻慢又俯视的姿态,“你能给我什么啊?”
“这个”
圣狰丢开了那一张山鬼面?具,朝着山阶滚落,厚掌圈住她的后颈,又往下重重压落。
“老?子周平宜有的,你都可以拿去!”
血的,腥的,疯狂的,涌进了软腔里,那一大捧的花棒压扎下来,铜铃,彩缨,山风,笼火,都成?了虚影,粗糙的指腹钻进了阴萝后颈的软毛里,粗厚的豹舌也钻进了柔嫩的花地,钩状肉突似倒刺一般,尖锐勾着她的每一处敏感。
阴萝吃痛,蛇瞳发冷,拔起圣狰那同样粗厚黑浓的辫发。
后者?却是皮糙肉厚,连眉头都不皱,往后用力昂起自己的脖根,毫不掩饰那沉重生涩的呼喘声,迫切又深入地吸她唇舌,猩红肉突几乎牢牢黏住她。
血沫混了涎水。
粘稠,脏乱,又顺着充血蓬勃的脖颈滑落。
“哗棱”
粗暴热吻之际,风中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妖铃声。
……容雪诗,竟回?来了?
圣狰那钻进拂拂娇的豹尾猛地僵硬,骑在?他脖颈上的祖宗早已消失不见。
“踏踏!”
阴萝是在?山巅另一侧落石处寻到的。
容雪诗从幽冥间世代返还当世,几乎无法维持人形,也无法维持真身,在?那幽暗潮湿的石缝里,蜷缩成?了一只娇小赤红的狐狸,它浑身沾满了血迹,漂亮柔顺的毛发也因为乌血卷结成?块,脏得灰蒙蒙的,哪里还有顶尖大妖圣君的威风。
许是听见了动静,小妖狐略微颤动了耳尖,睁开了惨白的瞳,仓惶又虚弱。
“你……怎么在?这?”
糟了。
应该装不认识的。
它有些惊慌挣扎,似乎想起什么,又将自己的染血狐尾扫向石堆,不想让她看?出?端倪,但身为一域圣君,境界跌落得那么严重,阴萝又怎么会察觉不了?
圣狰赶到的时候,都吸了一口凉气,“容雪诗,你,你九尾”
阴萝将奄奄一息的小妖狐抱了起来,从万妖朝回?了八万春山。
容雪诗浑浑噩噩,昏睡了很久。
梦中他化作一头赤狐,四足在?跑,不断地跑,周围雾沉沉的,长满了铁刺,裂缝,毒物,血瘴,他看?不到前?路,直到鼻尖飞过一粒萤火,它望到了那条绛红之河,对面?长着一片雪白无暇的、宛若诗集的花。
那么多,它不贪心,只要一枝就好。
它只想带一枝回?家,回?它的八万春山。
它的蛇儿还在?春山里等它,它怕回?去得太慢,她就不等他了。
终于,赤狐血迹斑斑涉了河,风烈得穿胸而过,它扬起粉红肉爪,从那万篇长欢诗集里,小心翼翼捧起一篇最长久。
刹那,它在?掌心凋落,枯败成?灰。
“啊!!!”
容雪诗也从巨大的惊惧痛苦中醒来。
“呼哧,呕”
那股痛意汹涌到胃,让他难受得几欲呕吐。
“又做噩梦了?”
贴靠上来的,是柔软温凉的胸膛,容雪诗肢体痉挛,缓吸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泡在?浴斛里,腰部下方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