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招献身混过去了!”阴萝嘲讽,“我一个天?道棋子,受不起诸天?共主的伺候!”
“……”
呼吸声都轻了些。
郑夙抬起鹿头骨面具,不再伪装,哑着声问,“那你待如何?”
“郑夙,你知道,纵然你是?首恶,可你是?从小养着我,我是?盘着你长大的,你的呼吸,身体,已是?我骨血记忆的部分,我舍不得杀你,可是?其他的”天?帝妹萝眸中显出戾气,连带着眼尾都拔起了青红戾筋,“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郑阴萝,你杀劫随身,若是?又造下这?一番罪业。”
高神郑夙在骨面下的神情?阴晦不清。
“你可知道,你是?在自毁你的天?道之途!”
“天?道?天?道!”她唇齿森寒,“郑夙,什?么才可称天?道?劫身不败,至阴至毒,称道万载,神佛皆避,这?是?你要的天?道!自始至终,你都没问我,我要不要成就这?番被你跟众生高高架起的天?道!”
“郑夙,你养我多年,你不知道我什?么性子?”
“明知道我怕疼,爱哭,最厌恶被摆弄,可你却,一次又一次违背我!你仗的是?什?么?郑夙,你告诉我,你仗着的是?什?么?做我的哥哥,却不爱惜我的意?愿!做我的软肋,就可这?样欺凌我?”
她雷霆一怒,法相盛烈,满殿的灯彩都无风自燃,刹那沸成火海。
炽火舔舐过裙角,在她脚踝处,烧出一段瓷裂般的血痕,郑夙与?她心意?相通,纵然双目失明,也能感受这?骤然袭来的疼痛。
郑夙抄起她就要摔出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