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天判壶开?始鸣响,在中廷之地,久违地燃起了第?一缕天业罪火。
阴萝猝然被祂背刺,猛地回头。
师徒的目光在这一刻冲撞,她冰冷肆虐,祂则是罕见流露出了一丝无措,连昔日爱称都不自觉脱口而出,“裙裙,不是”
祂给的分明是无罪之笏!
但阴萝别过脸,已不再看祂。
罪笏已落,无法更改!
茸茸金低着头,快步走回师尊的身边,缩成一团青色小鹌鹑,她久等不到师尊的传唤,忍不住抬起头,却见她那无情神道的师尊,怔怔看着对面,脚盏的青绿山火也仿佛瞬息暗淡。
‘今日过后,你我师徒名分不再,你自行离开?神洲。’
茸茸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这一段传音,当即激动起来,“不,不,师尊,不要赶走我,我,我知道错了!”
“你错在何处?”
茸茸金咬唇,满脸泪水,“师尊,我,我只?是为了赶得上你,配得上你……”
所以才接了昆吾神洲那一池可洗出天髓的灵渊!
可这尊无情神道竟说,‘然后呢?你想?成为下一个?郑裙裙?做吾的学生,破吾的禁忌,又将吾弃如敝履吗?无情神道的破碎,对你们女子而言,是取悦你们的蜜糖爱药么?可这诸天之下,再也不会有?第?二个?郑裙裙。’
无情神道情绪薄淡,但每一句都锋利如刃,‘茸茸金,你当知道,吾非初阳,吾的每一处,已被她掌控过,再也无人可进这禁域。
“这无情神道,也为她而修,纵然吾的欲性不再,也非你之浅薄可动摇。’
茸茸金大受打击。
“浅薄?!”
她哪里浅薄了?她明明很会煮汤,扫洗,烹茶,那些宫娥们都夸她,日后定是贤内助’
祂顿了顿,‘那支情中红梅,本?该枯死,你用血浇醒了它,吾感激你,你说你有?通天之愿,吾就助你一臂之力。’
但是,祂看错了。
她实非良徒,她只?想?如何成就姻缘。
每一次,祂预测的命运都告诉祂,祂该走哪一步,但祂接手之后才发现是一盘烂棋,譬如万佳欣,又譬如茸茸金,跟祂有?师徒缘分的,除了郑夙跟郑阴萝这一对兄妹,就再也没有?可令诸天敬畏的天骄。
若是没有?郑阴萝的对比,或许祂不会对茸茸金期望过高?。
她本?就是一介草妖,平凡而坚韧,又活泼生气,与祂的孤寂本?该相合,或许真有?一日,祂会被这种?锲而不舍的坚韧打动。
但是祂这一次,跌进的是郑裙裙这条小花蛇的红裙里,她诡谲又俏丽,饱满的毒囊将祂缠裹其中,腐蚀了祂的求生,偏偏又滋养了祂索求爱欲的本?能。
“不要,师尊,不要赶我走,求求你,徒儿只?有?您这个?家了!”
茸茸金苦苦哀求,却无法靠近祂的月山半步。
“家?吾都无家,你何来家?”
“归去。”
张玄素略一挥手,地上只?剩下一处空影,‘回你原来的地方。”
众神见祂小徒的气息从?神洲消失,心头明晰几分。
但阴萝可不是那种?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精神胜利者,她扭头嘲笑。
“尊祖可真是心善哪,爱徒犯错,只?是师徒情分到了,平平安安送她出神洲,我犯错,不,我没错,倒是要被你们这群老东西拆了骨头,向六界谢罪,哈,只?怪我没有?捡漏的运气!不过尊祖放心,您这一笏,我既算她头上,也算到您头上!”
张玄素抿着冷唇,“随你。”
天业罪火已燃,只?差最后一尊抵天高?神的判决!
诸神的目光追随而去。
然而,不速之客却来了。
“报!极皇大宫已在天境之外!”
赤望武神有?些心若死灰的样子,全文?背诵出来,“他们说,他们说,若我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