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吸着?气,浑身仿佛拧紧的弓弦,再?也放松不了任何,阴萝低头一看,他脐眼?如一枚深蚌,锁着?天乾的情潮,但他却是太监,不能?像正常天乾一样与地坤交换信香,这一处的乾种久久得?不到缓解,形成了骇人的血淤。
阴萝指尖晃出了一道清光,在他脐眼?儿绘起一枚旋覆花,那是她的神徽,可以疏解密咒。
“不要紧的……奴婢不疼,公主不必浪费神力……”
淤血渐渐消退,宴享颤动双睫,仿佛得?到了雨露的滋养,逐渐舒展开他因为疼痛而蜷缩的四?肢,但阴萝却发现,那污血离开后?,却横着?一双雕琢着?莲花的刀剑。
?
这是密宗旧印?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蛇蛇正琢磨着?,宴享却已是颤着?一双泪睫,歪脸吻了上来,他吻得?又急又凶,没有?丝毫的余地,那一枚银质长?命锁,被系接上了一条软白米粒珍珠腰链,轻轻击打?着?水边洛神。
腰窝里盛着?铃铛响。
愿为我君,彻夜濒死高歌,红花潋滟簪腰。
次日,这位大太监第一次从东宫的床榻醒来,他眼?还没睁开,就摸索旁边的床被。
是冷的。
难道他只是做了个梦?他们根本没有?新婚之夜?
宴享倏忽惊醒,脸上残留着?几分惊惧,“殿下!!!”
他转头就看见窗边一坨影子。
旭日东升,满宫灿亮,他的公主盘腿打?坐,那一头雀青色小辫早就被他咬得?不成样子,因而破破烂烂又曲曲盘盘地卷在腰间,她双手结着?一方坛印,里头则是她的小法身,玉润通透,稚拙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