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根本就没在反省吧!你还变本加厉了?!
他那一头束在黑纱罗小冠里的?墨发浓厚,直直披落在足跟,还踩了?半截,倒真像一头黑足小猫,丝滑的?一缕湿发垂在她的?锁骨,打碎了?濛濛的?水汽,宴享仗着高大修长的?身量,提着她走。
“……你在干嘛呀?”
祖宗怀疑他在施咒。
宴享道,“奴婢家?中有一个习俗,若是不高兴呢,就去外头晒一晒,抖一抖,奴婢正把您身上的?晦气都?抖晒干净呢。”
阴萝跟征圣帝君闹翻,气呶呶地说,“不准晒!我最讨厌月光了?!”
宴享从善如流,“那就不晒月光,晒一晒这风,这云气,这万物声,这世间又不仅是月光能晒。”
他说着,那小祖宗的?脚跟落了?下来,踢了?靴子,抵踩在他的?脚背上,他长睫一颤,在月光没有关照的?暗处,一大一小的?脚掌交叠在一块儿,肌肤相似的?冰冷,还泛着相似的?桃花色。
忽然听见她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脚指甲这么粉,没涂毒吧?”
宴享:“……”
这位关注点可真是清奇。
宴享抬起?手,咬了?拇指一口?,脱落半个漆黑甲面,同样露出嫩桃色,“您瞧瞧,这是不是正常的?粉?”
祖宗嘀咕,“你这品味……”
宴享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她关注自?己,“奴婢是宦官,要?那么正常作甚?越是惹人?惦记,就越容易招祸。”
他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摆,在他缎子般的?黑发里穿行,从耳骨碰到锁骨,他愈发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