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怕,星。”小郡王安抚他,吻他泪珠,“此事重?大,咱们需要?从长计议,本王答应你,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明日我?们入宫,先请天子赐婚,等这?件事完了,咱们再还岳父一个公道。”
西夜星同意了。
进?宫之前?,他去了一趟寂真庵,告知小表妹真相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小表妹对他依然冷淡厌恶。
西夜星只?是笑了笑,把?她捉在暗处,解开衣裳,对她嘘声,“该吃枇杷了,蝶儿,可别惊扰这?神佛。”
第二日,西夜星随着小郡王进?宫,拜见天子。
四周不乏恭维的人,“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这?些年也是不容易。”
西夜星已经练出来了,从容浅笑,他甚至不再藏着,将颈圈戴着的吉祥蝴蝶平安圆玉放到最外面,压着衣领。
是的,他有两个心上人,那?又怎样呢?
在他的刻意为之,小郡王也默许了这?种存在,可见众生都爱纵情?声色。
天子见后,拍掌笑道,“小叔父,我?说什么来着,还是你会玩啊,寡人是自愧不如,罢了罢了,那?一支龙神军,就给你吧。你也别骗人家了,这?么多年入戏,怪可怜的。”
……?
西夜星敏锐察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很快,他就知道了,他脖子上戴着的这?一块蝴蝶玉,是先皇赐给小郡王的抓周礼!
他如遭雷劈,浑身血液凝结。
“不,不,不可能?!”
冷,他冷得发?抖,他紧紧抓住小郡王的漆黑手笼,“你是华幼君……还是周幼梦?”
他眼也不错盯着他,维持着最后一分理智,眼珠却红了,“说啊,你快说啊,你不可能?骗我?的,你是男子……不是,是女子……那?你为何?……不,不对……”
他看着这?张脸,恐怖地发?现
轮廓,竟然是相似的!
他快疯了。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倏忽。
一个念头?尖锐窜入他脑海里。
小郡王从未在他面前?褪过衣裳!
原来玩弄他的,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
在他清醒绝望、痛苦沉沦的时候,她就是这?样高高在上俯瞰着他,笑着看他怎么像一条魅虫,冲着她丑态百出地蠕动?她是不是觉得他的眼泪,他的尊严,他不顾一切碎掉也要?拥抱他们的决绝,只?是赌约里最不值得一提的愚蠢一笔?
她撕碎了他的所有啊!
她怎么能?,怎么能?伪装成男子,把?他养成被天下人耻笑的娈宠之后,又让他在佛祖面前?破戒?
她说欢喜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把?他推进?深渊的?
“欢喜你?”小郡王似乎听见他的低语,诧异道,“一个妓而已,打发?时间倒还可以。”
她笑,“星,这?么好骗可不行呢。”
“华幼君!!!”
西夜星突然暴起?,他指甲破裂,鲜血淋漓剥掉了腰封的一枚珠片,割向阴萝的喉咙,她用手挡了挡,被他疯狂啃咬掉一块皮料。
大批禁卫军涌了进?去,将他的头?颅凶狠压在地下。
西夜星动弹不得,他头?发?凌乱,死死盯着阴萝。
“叔父,叔父你没事吧?”天子大怒,“不知好歹的东西,伤我?叔父,把?他剁碎喂狗!!!”
“没事,只?是被小疯狗咬了两口。”
阴萝脱下一只?黑鸦手笼,尾指鲜血淋漓,似有若无?翻了翻手背。
西夜星脸色煞白。
天光映着的,那?虎口处,分明,分明,咬着一只?暗紫蝴蝶印记。
骤然。
他全明白了。都明白了。
前?皇后是寿康太后侄女,她的暴毙,以及陵庙被毁,都只?是为了削弱太后的势力,而他爹是太后党,自然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