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泓并没有理她,径自对着凤婧衣继续说道,“这一次他是躲过去了,那下一次呢,孩子回大夏,我会设法养在安全的地方,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虽然我不希望孩子母亲是你,但他也毕竟是大夏的皇子。”
也是如今,唯一的一个皇子。
大夏的帝位,将来总要有人继承,可若那个人一直现在这副不立后不纳妃的德行,他总要做一手准备。
凤婧衣沉默着没有说话,虽然自己也有打算将来在万不得已之时将瑞瑞送回大夏,可是真的要离开他,她只想一想就已经心如刀割。
再者,自己又如何放心将孩子交给一个外人。
“此事,我不能现在答应你。”
“好,但是若真到大夏需要这个皇子回来的时候,便是不答应,我也会把他带回来。”原泓说着,到案旁写了一封密信,说道,“等你回去的时候,带着这封信,却见一下凤凰台附近的一户袁姓人家,将来若是孩子有难处了,就送到那里。”
凤婧衣微怔,接过了他递来的信,想来是原泓和容弈知道了孩子的身世,派过去的。
“多谢。”
哎,这个章节名,真是让我无语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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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泓约定好三天之内把东西找到,她和沐烟也就直接在丞相府住了下来,虽然并不怎么招主人的待见。 w w wnbsp;. . c o m
一连赶了几天的路,沐烟早早便自己寻了地方倒头睡觉,凤婧衣却忧思难眠,萧昱知道她来了大夏,肯定很生气了。
夜里下了雪,这是大夏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一清早打开门,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凤婧衣系好斗蓬,到了前厅原泓正愁眉苦脸地坐在那里,眼眶微青,看样子是一晚上也没睡觉。
“你现在急也没用,我要这一大早进宫去,他才更会怀疑我别有目的。”
他一向没什么事是绝对不会进宫去的,昨天才回来,今天又巴巴地跑过去,谁都会觉得奇怪。
“嗯。”凤婧衣没有多问,只是淡淡地应了应声,说道,“你可以想办法问孙平,他伺候皇帝饮食起居,皇极殿大大小小事务都由他经手,兴许会知道。”
原泓打了个呵欠,瞥了她一眼问道,“如果那颗解药已经不在了,那怎么办?”
“会在的。”凤婧衣截然道。
她有感觉,那颗药还在大夏宫里,只是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
如果真的没有了,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那一切了。
“问句不该问的,别人下的毒,为什么解药会是大夏宫里的这一颗?”原泓问道。
凤婧衣站在屋檐下,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指尖一片清凉,“当年那颗解药是以冰魄为引制成,我从金花谷带回解药的同时,也带回了一颗毒药,两个是相生相克的,只是一直没用就留在了大夏宫里,不知是被什么人给偷去了,炼制成了其它毒药,所以……那颗解药是能解一半毒性的。”
原泓震惊地望着她,不用想也知道带回来的那颗毒药是给夏候彻准备的,以她当时在他身边的亲近,要对他下毒几乎是易如反掌啊。
而当时,以她的立场,要做那样的事也是无可厚非的。
她没有毒害他,那颗毒药竟阴差阳错害了她现在的丈夫,也险些害了她的儿子。
“我尽力给你们找回来。”
凤婧衣静静望着自天飘落的雪,定定地说道,“我知道我本不该再来这里的,可若此次中毒的不是他,便会是瑞儿,抑或是我,他是替我们挡下了这一劫。”
“你将他伤得太深,出现一次便是在他心上扎一刀。”原泓望着她的背影说道。
他与那人认识也有好些年了,从未见他像这几年这么寂寥。
“所以,不管再发生什么,我不会再见他。”凤婧衣决然道。
这是说给原泓,亦是说给她自己。
她是将他伤了,可何尝不是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