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自己跑不过还跑,她才没那么笨。
只不过那时候她又何曾料到,追出来找她的人会是他。
萧昱侧头瞅着她咬了咬牙,他说当时怎么找不到人,水面也不见动静,自己那时候若下桥去看了,那时候就已经把她抓回来了。
河神祭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两岸的百姓都开始在河边放灯,萧昱带着她寻到了河岸边卖河灯的地方。
但河神祭的河灯都是要人自己亲手做才显诚意,所以卖的也都是些做河灯的材料。
萧昱一向巧手,一边自己做,一边教着她,好在她悟性高,一会儿便掌握了要领,虽然第一个做得失败,第二个却也做得像模像样了。
两人再回到河边,河边放灯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凤婧衣歪着头望了望周围放灯的人,看着一个个念念有词,不由问道,“要许愿的吗?”
“嗯。”
凤婧衣听了点亮河灯,放到河岸边双手合十,低声祈愿道,“河神,信女无他求,只愿身旁之人一生平安喜乐。”
萧昱侧头望着她,望着灯光照耀下温柔的眉眼,倾身吻上了她的侧脸,道,“你在我身边,我的一生就是平安喜乐。”
凤婧衣缩了缩脖子,环顾了下周围,确定无人看到,放了河灯方才催促道,“该你了。”
萧昱一脸虔诚地点亮灯,然后清了清嗓子。
凤婧衣闻声侧头瞅着他,一时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
只见他将河灯放在河岸边,然后站起身手做喇叭状冲着暮色下漂满了河灯的河面大声喊道,“河神,我要娶阿婧为妻”
一时间,河边两边的人都闻声望了过来,凤婧衣当时差点把惹事的人一脚踹下河去。
萧昱吼完了,却不紧不慢的弯腰将河灯放下水,看着它顺流而去。
“你干什么?”凤婧衣咬牙恨恨道。
“没什么,我怕说的声音小了,河神会听不见。”萧昱理直气壮地笑语道。
凤婧衣扫了一眼,连忙离开河岸准备走人,身后的人笑了笑,几步便追上去重新牵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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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晚膳。
萧昱给她夹了菜,说道,“阿婧,我明天要去榕城兵马大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凤婧衣抿了抿唇,道,“要去几天?”
今天下午,北汉王已经差人定好了送她离开的日期。
“三天,快的话两天。”萧昱道。
榕城的兵营大多是今年招募的新兵,他要亲自去看过新兵的训练的状况如何,才能估算将来在战场上他们的战斗力能不能与大夏兵马抗衡。
“到北汉一直有些水土不服,不太想出门。”凤婧衣低用着膳,尽量平静地说道。
萧昱闻言皱眉,道,“那你怎么都没说过,也不叫御医瞧瞧。”
“只是脾胃有些不适,不是什么大毛病。”凤婧衣淡笑道。
萧昱沉吟了半晌,虽然想带她一起去,还是不忍她再受舟车劳顿之苦,只得道,“那你在宫里等我回来,若是不想待在宫里,我明日把你送到宫外的别苑,省得你在宫里拘束。”
那样,也不必碰到些宫里的麻烦人物。
他倒是不担心她会受了欺负,但总归是会惹人心烦的。
“不必了,只是两三天而已,我就在未央宫住着就好。”凤婧衣轻然笑语道。
萧昱瞧着她有些勉强的笑意,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阿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凤婧衣闻声摇了摇头,道,“没有。”
萧昱望了望她,没有再追问下去。
晚膳过后,他去安排了明日离宫的事宜,她便在未央宫的玉阶上坐着,月色下的玉兰树上已经开了不少花,夜风中花香幽幽。
萧昱回来便看到抱膝坐在台阶上的人,走近道,“地上这么凉,坐这里干什么,快进去。”
“玉兰花开了,我想看看。”凤婧衣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