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咱们不说,淳于越也不会一直不知道,这江湖上要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别的他不喜欢,但凡是告诉他师姐消息的,他可是一概都给了好处。”沐烟道。
公子宸听了也不由头的拿扇子敲了敲额头,“先瞒住他再说,能瞒多久是多久。”
这件事,现在知道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青湮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哎,可怜的淳于越,好不容易等到凌之轩死了,以为有机会抱得美人归了,现在人家又死而复生回来了,老天真是要断他的情路啊。”沐烟万分同情地叹息道。
更可怜的是,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跟前夫正爱恨纠缠不休呢。
“这件事你敢说出去,你就等着当哑巴。”公子警告性地瞥了她一眼,望向一旁的星辰道,“通知宫里的人盯好了靳太后,还有派人也盯好了靳家的动向,只要她们跟夏候缡有任何来往,都必须一字不漏的回报回来。”
“是。”星辰拱手,连忙下去分配事情。
沐烟转着手中精致的茶杯,瞅了公子宸一眼,说道,“我们这么瞒着淳于越,是不是有点太不够意思了,毕竟这些年也拿了他不少好处。”
她们的伤药什么的,全是借着青湮的名义从淳于那里坑来的。
“不够意思也得先帮着自己人。”公子宸道。
沐烟一听将茶饮尽,又问道,“那你说,师姐和那宗驸马还有可能吗?”
公子宸懒得跟她废话,沉着脸道,“回去排你的舞去,过几天该你登台了。”
“去就去。”沐烟重重地将茶杯扣到桌上,柳腰扭得曼妙如花一般离开了。
:
之后,一连数日宗泽都来找过青湮,她都避而未见。
于是宗泽几次找上凤婧衣,请她代为说情,她自然都如实转答了,但青湮一直不曾答应再见宗泽,似乎是因为她是否入住驸马府之事。
她不肯妥协,宗泽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靖缡公主母子跟她走,于是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午后,夏候彻处理完成盛京送来的折子,便一时兴起要带她去附近的红叶湖赏景。
于是两人连个侍从都没带便骑马离开了营地,天杀还是两人乘一骑,一路上全被打猎或游园的官员看在眼里,一个个更加肯定了皇帝对这个钰容华*爱非常。
“你看,一路全被看笑话了。”凤婧衣不爽地哼道。
夏候彻倒不甚在意的样子,一边策马一边说道,“要看让他们看去。”
他带自己*爱的女人外出游园,有什么不对了。
“你知道现在宫里和外面都怎么说我的吗,都说我是狐媚妖精转世的,名声全是让败坏了。”凤婧衣不满地数落道。
原本还想着自己要怎么费尽心机争*,却没想到夏候彻对她的兴趣会这么长久,有时候就不禁在想,他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论才论貌甚至论*上功夫,她都是这宫里算不得顶尖儿的,这男人还不厌其烦地缠了她这长时间。
夏候彻闻言失笑,低头偷香之后,笑语道,“朕也觉得的,不然怎么就这么把朕迷得神魂颠倒了?”
凤婧衣懒得再与他争辩了,若真是被她被到那般失去理智了,就不会每次一出事就来怀疑她了。
夏候彻*人归*人,但在大事面前却也是绝不含糊的,无论是谁都不例外,这一点她已经深刻领教过了。
骑马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红叶湖,湖周围便是红枫林,红叶落在湖里沉在底下,映得湖水也透着浅浅的红,美得令人心醉。
夏候彻将她抱下马,将马缰绳系在湖边的树上,牵着她沿着湖边走着,“喜欢这地方吗?”
凤婧衣想了想,自己要说不喜欢,这人铁定翻脸,于是便道,“喜欢。”
夏候彻伸手接住一片风中飘落的红叶,给了她道,“你久居南唐,还未见过大夏各地的壮美风景,虽没有南唐的如诗如画,却也别有它的美丽之处,以后每年朕都会带你出去瞧一瞧,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