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也疼……”
正好空出一双手来,晏殊哪儿疼捂哪儿。
这么一调换动作, 两人几乎完全贴合,仿佛晏殊整个人把卫如切笼罩了起来,一时之间,身上的冷意都压抑住她脑子里升腾的奇异感觉。
晏殊暗骂一句原主变态, 她第一次见面就对瘦弱不堪的少年有那种想法, 现如今阿卫病成这样, 她又开始有那种感觉的,一定是原主这身板本身就不正经,才导致她这样的!
话说病来如山倒, 人这一生病,心里防线就开始变弱,脑子就会乱乱哄哄想些有的没的。
就比如卫如切,他又想起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心中凄苦的很。
疼得迷糊的他闭着眼睛,都不知眼里到底有没有泪水了,脑子昏沉的很,开始想起年少时卫二对他的苛责。
曾经的他饱受苦楚,但心中依旧存着善念,待人宽容,也不会记仇,他这是第一次有意识的恨人。
村子里的少年哪有体格很差的,就算在地窖里呆一天,也难落下病根。
而他体质这么差,便都是因为这些年没日没夜的劳作,冬天也只能裹着破被睡在外屋的地上,夏季就直接睡在驴棚的柴火垛里。
那些年他忍着,习惯了便不觉得冷,也没想过去恨,可是那些恨,却化作隐疾死死的烙印在他的骨头上,终有这一日,全都浮出表面。
“妻主……”他扭过身来,轻柔的抱住晏殊,柔软的唇印在她唇上,脸上咸涩的泪水蹭了她一脸。
晏殊被这一下亲的猝不及防,然那人儿还要更进一步,笨拙的尝试却不得要领,她惊的不行:“阿,阿卫?”
被点名的某人红着脸,脑子里乱的像装了万只蜜蜂,嗡嗡的,竟不自觉的说出撒娇的话:“妻主亲……亲就不疼了。”
如果是清醒的时候,卫如切一定会因自己说出的话羞的不行,可现在他心思彷徨不已,百转千回,竟也不在乎什么害羞。
答完话又亲了上去。
两人亲的次数不多,主要是晏殊为考乡试连夜学习,顶多就是亲亲脑门然后仰头大睡,这么深入的,她还真没几回。
尤其是这次,少年可是主动非常,给晏殊带来的心里冲击不是一星半点的。
亲了就不疼了,那她一定要快点给他止疼才好!
某人勇气可嘉,奈何呆笨的不行,都不会换气的,没一会就败下阵来,兀自拍着自己呼吸。
晏殊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想像以前一样就此放过他,毕竟他如今病的这么重,再亲下去她有了想法,那岂不是太禽/兽了些。
哪知道今天的卫如切是铁了心的,歇了没一会就抓着她的领子凑过来,学着她刚才的招式反攻她。
察觉到少年今晚的不同寻常,晏殊一颗心都在打颤,难道他是想?!
“阿卫,阿卫,现在还不行,你还在病着,等以后不疼了,咱有的是时间……”趁着间隙她赶紧说道。
卫如切胳膊拄着自己,斜斜的靠在边上,透着停雨后夜光可以看清她近在咫尺的眉眼。
两人散落的青丝纠缠在一起,丝丝绕绕,仿佛永远也难以分开似的,就如他现在心中的向往。
虽然大夫说了,很难再孕育孩儿,但他还是要试试,他不想再让她活寡一样的守着他不能碰。
他慢慢凑过去,落在她肩上的小手很是颤抖,但心却很坚定:“不,妻主,我现在就想。”
傻子,他难道不知道这话落在心头是多么撩人的感觉吗?怎的就这么容易说出口,听的她差点没忍住立即扑倒他。
可现在不是时候,他身体不好,大夫说要好好养着,尤其是外面的雨刚停没一会,他膝盖一定还在疼着……
心里担忧是一方面,但被卫如切触碰后的感觉,还是致使她嗓音沙哑了不少:“阿卫……”
她叫他的昵称,企图想出些话来劝他,可这两个字叫出口之后,她便再难以说出别的话。
因为几滴温润的液体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