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无人要的弃儿罢了。
许家把他好好养这么大,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不纠缠趁早离开对两人都有好处。
他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手拄着地打算自己站起来,哪成想他还没有所动作,一抹熟悉的气息便悄然临近,一双有力的手直接将他抱起,然后稳稳的放在身边的位置上。
许邯望着他刚想说话,马车就又颠簸了几下。
现在姜渔处于出神发呆的状态,根本没做防备,她赶紧伸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免得他不小心磕到身后的木板上。
不过同是在马车上,谁也没比谁稳当到哪去,许邯只好用另一只手把人抱在怀里,才能勉强维持平衡。
“刚才摔下去磕疼了没?”
姜渔蜷缩在她怀抱中,两手在前紧紧揪住她的领子,埋首其中,已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方才在心中酝酿什么嫁人的浑话早已烟消云散,抬头红着眼圈道:“疼,这里最疼。”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姐姐快放开我吧,眼泪都蹭到你衣服上了。”
姜渔说罢就要起身,正巧马车也不颠簸了,可许邯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加了些力气把人抱紧。
“之前不是不想做我弟弟吗?为何如今又叫姐姐了。”她扯着嘴想笑却笑不出来,他这样她心疼的很。
“姜渔,以后别叫姐姐了,我喜欢听你叫我许邯,别哭了,咱们以后一起好好过日子。”
她眼中满是柔和,像安慰孩子似的有规律的轻拍他的背,温声说着。
“之前是我犯浑,走不出从前学的那些仁义道德,叫你苦等这么久,是我的错。”
满纸的道德都在约束人,可其中有哪里写过真情?
世人之看法于她有何干系?人生不过百年,怎能因为那些旁人的话,就叫人错过一生挚爱?
她轻柔的捧起姜渔满是泪水的脸,一点一点吻去他眼角苦涩的泪,最后落在他唇上,一吻而深。